剛結婚時,我和他關係還算溫和的時候,他跟我說過,談判的時候,永遠不要著急,要把節奏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說你就慢慢走,讓彆人聽著你皮鞋落在地上的聲音,是一種折磨,慢慢的心智都能跟著崩潰掉。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因為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他站在我麵前,我覺得壓迫。
我把手伸在他的麵前,他挑挑眉,勾唇嘲笑,“霍太太,做什麼?”
他此時此刻的陰沉麵容,讓我怎麼都無法把前天晚上那個在路燈下溫柔對我說,“心心,得麻煩你帶我回家了。”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我尷尬地收回手,自己站了起來。
如果他低頭看看,就能看見我大拇指新長出來的指甲有多麼醜陋。
我們接觸過那麼多次,也在一起親密過很多次,他從未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深吸口氣,克製住壓抑的思緒問他,“霍聿珩,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男人聞言很是意外,冷峻的表情上帶著淡淡的不屑,“安心,你有話直說。”
我點頭,“曲雲煙說你準備拿我的裸照威脅我,我想看看你的手機裡,是不是有我的照片。”
有那麼一瞬間,霍聿珩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時間快到我幾乎捕捉不住,可律師的直覺告訴我,也許霍聿珩手機裡,真的沒有把我的照片刪除掉。
霍聿珩下意識反駁我,“安心,你怎麼能拿這種事冤枉煙煙?這是什麼光彩的事?裸照也能被你張口閉口掛在嘴邊。”
我笑了,“你讓我說的,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
霍聿珩呲笑,“謊話我是不聽的。”
我坦然地看著他,“霍聿珩,如果你想要用照片的事情威脅我,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怕,隻是我還是想勸你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我不想讓你這種人臟了我的過去。”
“過去?”霍聿珩沉下了臉,眼中閃過片刻迷茫。
我沉默著用視線描繪著他的眉眼,我們兩個之間怎麼不是過去呢?
我喜歡他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霍聿珩,我承諾不再追究曲雲煙的事,你可以彆再針對宋輕舟嗎?”
霍聿珩暗黑的雙眸中湧起了無限的情緒,我被他拉進了懷裡,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被迫仰頭看他。
“安心,你放下身段來求我讓我彆再針對宋輕舟,又口口聲聲稱我們兩個人之間是過去。”
霍聿珩笑了,“那你跟誰才是現在?再說你針對煙煙又能怎麼樣?你看她因為你少一根頭發了嗎?霍太太,空手套白狼啊?”
我拍開他的手,心裡悶痛到聲音都在顫抖,“霍聿珩,你彆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那種齷齪心思,隻是你什麼身份,針對宋輕舟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我故意激怒他,“還是霍聿珩,你吃醋了?你愛我?”
霍聿珩的臉色突然比連下了三天暴雨的天空還要陰沉,他手上力道變大,捏得我痛呼出聲也不放開我。
良久,他輕輕吐出了幾個字,“我從來不在乎你,彆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我要對付你......”
他頓了頓,從兜裡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麵撥通了高秘書的電話。
他垂眸看著我,一字一頓的對著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道,“給我收購許方蘭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