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抓著他風衣的手在狠狠發抖,我不是怕,而是久違的鼻酸,久違的想哭。
還記得一個多月以前,我被馬路上衝出來的男人用刀劃破了衣服,霍聿珩都充耳不聞,他隻關心曲雲煙的死活。
我在看守所裡呆了幾天,是我想方設法自救,才能讓自己活。
而如今,他抱著我,問我有沒有受傷。
那個會受傷的安心早已經遍體鱗傷不治身亡了。
“沒事。”我收斂情緒,輕輕推開他。
霍聿珩皺眉覺得我冷淡,可唯獨現在,我不想討好他。
我假裝沒看見,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安律師,你是安律師嗎!”
男人掙紮著問我。
男人衣著考究,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被保鏢死死壓在,臉頰憋得通紅。
隻一個背影,我便認出了來人是誰,看見正臉後,更不會認錯,是玉柯元的丈夫——萬俊彥。
“萬先生。”
我皺眉喊他,“帶著你的隨身利器,有事我們去警局說。”
車上,霍聿珩修長的指尖停在胸前,抬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紐扣,“太危險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給你換一份工作。”
我把小手塞進霍聿珩的手心裡,食指微微卷起。
他“嘶”的一聲,收緊被我撓癢的手,冷硬的眉眼得以舒緩,“撒嬌也沒用!”
我單手撐著腦袋看他,笑得溫柔,“不算危險,以前也是這樣的,我會多加小心,而且媽還指派了保鏢給我。”
霍聿珩指尖在身側的扶手處點了點,“你是說,以前宋輕舟就是這麼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