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隻有兩個人才叫蜜月,那四年前和我結婚的時候,那趟旅行叫什麼?
他明明什麼都懂,隻是不想為我付出那麼多,覺得我不如曲雲煙重要罷了。
而四年後的今天,他為我精心準備的一切,又真的可以彌補我心中的遺憾嗎?
所有的委屈,不甘,甚至是憤怒,全都化成一股莫名的怨氣哽在心口。
我不敢表現出來,隻是垂眸嬌弱地躲著他的親吻,輕聲岔開話題,“你今天怎麼這麼巧出現救我?”
霍聿珩也低頭,臉上笑意淡淡散去,我們相視無言,他似乎並不想告訴我。
“沒關係,不想說就不說,但還是謝謝你。”
其實我也並沒有很想聽。
我順勢掙脫他的懷抱,找了一處挨著窗邊的沙發坐下,我把額頭抵在窗戶上,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
窗外漆黑如墨,我盯了不過三秒,就不舒服地抬起頭來。
總感覺那深沉的壓抑得讓我無法喘息的感覺,亦如霍聿珩的眸子,無法給我心安的感覺。
身後腳步聲響起,霍聿珩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後,倒映在玻璃上。
我沒有回頭。
我有些疲憊地閉上眼,他的聲音卻在我頭頂響起。
“我不僅出現得巧,我還知道很多,比如說你想賣掉安氏集團的股票,又比如說你晚上還收到了一束彆人的梔子花......”
他聲音平穩卻透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我汗毛根根豎立,不自覺地發抖。
我的下巴猛然被霍聿珩的手掌托住,我不得不睜開眼,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勾唇,眼眸中透著運籌帷幄的自信,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瓣,“彆人哪怕說得天花亂墜,也隻有我能護你周全。”
他低頭銜住我的唇瓣吮吸,含糊不清地問我,“你說是不是,霍太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