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白色襯衫幾乎是瞬間就被鮮血染紅。
曲雲煙一時歉意哭泣,一時恨恨地盯著我,喉嚨裡發出一陣陣恐怖笑聲。
聞聲而來的侍者跑出來,點頭哈腰地道歉,如果剛才不是我讓他們全都走開,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
霍聿珩像不知道疼似的。
他身上氣質極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一雙黑眸定定地望著我。
他眸中的光亮仿佛在開口的一瞬間湮滅了,“你們的債,我用血償,行嗎?”
他傷了側腰,位置不算要害,可血涓涓湧著,一直流一直流。
彆人勸他快走,他隻是定定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踉蹌一下跌坐到椅子上,劇烈心跳的背後,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等他終於堅持不住,雙眼在我麵前緩緩合上,我看著眾人手忙腳亂地扶著霍聿珩離開。
我臉頰冰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抓著桌沿的手狠狠扣著。
誰也想不到精心籌備的“完美約會”會變成這樣。
霍聿珩,你終究還是沒有給我一場完美的約會。
我們到底誰贏了?
我們的債,好像算不清了。
我們相處的每個瞬間,我們靈魂和肌膚的每一次碰撞,我們渾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小心翼翼釋放出的信號,就當是你為了今天給曲雲煙鋪的路吧。
霍聿珩,我最後一次為你心軟。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笑容蒼白地說了聲,“行,我們兩不相欠。”
曲雲煙並沒有著急走,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不再,變得帶著幾分病態的癡狂,雙眸赤紅的看著我,“安心,哥哥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哥哥的。”
我挑挑眉,單手撐在下巴上看她,“可是他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