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錯愕,沒想到霍聿珩會和我說這個。
伴隨著他的呼吸,我也漸漸冷靜下來,好像我覺得天都要塌了的事情,他並不在乎。
那些讓我大腦都幾乎要炸掉了的消息,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隻有我一個人心亂如麻。
我勉強笑了一笑,開始穿霍聿珩的外套,“你找我乾什麼?”
我彆過臉看向車窗外,不忍心再看著霍聿珩,再看著他腰上流的血,“你找個地方放我下車,你回醫院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們就去離婚。”
挺體麵的吧!
我心裡沾沾自喜,我把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扮演得淋漓儘致,他應該也慶幸我沒有纏著他談簡思雨的事情吧。
我沾沾自喜到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真灑脫,努力微笑著不讓一點水汽出現在我的雙眸裡,我努力告訴自己,我一點都不難過。
可他沒有回應我,我的表演沒人欣賞。
兩個人之間像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除了霍聿珩一聲比一聲更粗重的呼吸,再無其他。
以前很喜歡趁他睡著偷偷鑽進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呼吸會讓我更加安心。
可現在隻覺得壓抑。
像是無法衝破束縛一般,在胸腔裡徘徊嘶啞的碰撞。
“醫藥箱裡有紗布......幫我壓一下傷口。”
霍聿珩的手掌突然搭在我大腿上,冰冰涼,害我身上無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他。
他依舊安靜地靠在坐椅裡,隻是看著我的眼神漸漸開始渙散,胸膛起伏的幅度也慢慢變得微弱。
他側腰上濕的像是可以擰出血!
霍聿珩輕笑,食指輕微在我腿上撓了一下,“想看著我死,然後繼承我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