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閉眼假寐。
腦海裡是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像是某個人嗜血的氣息,似乎隻是輕嗅,就知道必須要遠離。
我指尖痛苦地抵在太陽穴上,王藝穎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外界對律師都是怎麼評價的,說我們心眼跟‘心縫’似的,就知道算計彆人,說我們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我真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在一個男人身上,一根筋到這種程度的!”
“拋開一切不談,等你遇到一個真正愛了的男人,你會理解我的。”我癟了癟嘴,輕聲道,“先愛上的那個人不就是吃虧嗎。”
王藝穎抽空給我比了個大拇指,“拋開一切不談,還是賺錢更快樂,我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送我回家,我和她重重擁抱,在門口告彆。
關上門後,整個人萎靡下來。
我需要休息,需要睡覺,我強迫自己走進浴室洗漱,水溫卻沒調整好,熱水當頭淋下,燙得我跳著腳蹦出淋浴範圍,熱氣在瓷磚地麵上升騰而起。
皮膚上的灼痛感刺激著我,有一種撐不住了,隨時都會化掉的感覺。
我在想是不是我把自己融化掉,就沒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我幾乎自殘地把水開到最熱,實在受不了了,再調到最涼,冷熱交替間,一顆慌亂無措的心才算漸漸平靜下來,最後乾脆洗了個冷水澡。
我以為我會失眠的,可我睡得出奇的好,甚至差點起不來......
等我再掙紮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頭暈乎乎的,一會冷一會熱。
我不舒服,我意識到我可能生病了,很想繼續睡下去,可手機鈴聲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吵得我頭痛欲裂。
有王藝穎,有沈平安,甚至還有我那個很久不聯係了的乾爹,傅南朔!
看看時間,竟然從中午就開始有人打電話了。
我把電話給王藝穎打回去,她那麵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