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輕飄飄的話,卻沉重到讓我呼吸都覺得困難,淡淡的憂傷像一條沉重的鎖鏈,纏繞在我心間,幾乎要把我壓垮。
“我為什麼要跟你離婚,你不知道嗎?”
霍聿珩說得對,我也是在玩,我錯就錯在玩的時候沒管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是在演戲,我狠不下心對他,也狠不下心對自己,如今把自己為難到不上不下的位置,是我活該。
可是不公平啊,他從未愛過我,我卻愛了他這麼多年......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安心,你是霍太太,永遠不變的霍太太,這還不夠嗎?你想搞事業,霍太太的身份能讓你事半功倍,不管你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
他說完就笑了,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眼神嘲諷地看我又補了一句,“安心,你這不行!傻!”
傻......
喜歡一個人是多麼浪漫且美好的事,可是看在霍聿珩的眼裡就隻是傻而已......
我的耳朵忽然開始嗡嗡作響,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沒了聲音,隻有這個二十九歲的霍聿珩,穿過了時間的河流,聲音淡淡告訴曾經十歲的安心,“安心,你腦子不好,還有點傻......”
嗯......傻就傻吧,及時止損就好了。
“霍聿珩,我再也不對你傻了,我要做的就隻是‘想儘一切辦法跟你離婚’,對吧。”我對他微微一笑。
霍聿珩瞠目欲裂,“誰讓你‘想儘一切辦法和我離婚’了?你怎麼不說讓我死在你身下呢!”
我沒了再和他說下去的欲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照片的事情,我不管你插沒插手,曲雲煙已經被我送到警局了,這是我剛才錄的音,不管你信不信,你聽過後如果還是要去警局撈她,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隻要她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她就注定要受到道德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