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鬆口。
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不甘都隨著見到他的那一刻,緩緩滋生出來,直到嘗到血腥味,才讓我有了一絲報複性的快感。
霍聿珩生生忍下來,他眸色狠厲,俊臉幽沉,覆上了一層駭人的寒冰。
哪怕有血液順著手腕流下,他也沒坑一聲,隻是控製不住的,生理性的顫抖。
我牙齒都咬得酸痛了,他才慢慢晃動手腕,把手從我口中抽離,可牽著我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
拇指在我手背上摩挲。
他嗓音微啞,滿是警告,“心心,彆和我作對,彆再和霍家作對,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你不是霍太太,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擁有不了。”
“但是你留在我身邊,你想要的都能擁有。”他微微一笑,風度翩翩,“走,我帶你回家。”
“心心,我會對你好的。”
他的溫柔,我覺得害怕。
一個人怎麼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我胸腔不斷起伏,卻依然覺得呼吸困難。
我自認為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步入社會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不會分辨人心。
我現在隻想知道曾經讓我愛上的那個霍聿珩,是真的溫柔過,還是像今天一樣,都是裝的。
如果他表現出來的都是他和彆人接觸時的偽裝,是因人而異的麵具,那我這麼多年的青春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