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手,大門瞬間關上,發出一聲巨響,我的心臟都跟著顫動。
門外很快響起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渾身虛軟地滑靠在門板上,大腦急速運轉,想著霍聿珩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會用誰對付我......
接連三天,我每天都在給王藝穎打電話,問她嘉誠律所怎麼樣,她的父母怎麼樣。
她父母馬上就要從高校退休,我最最害怕的就是影響到他們,怕他們書香世家晚節不保。
心裡總是在祈禱霍聿珩多多少少應該還有些良知,不至於老人也會下手對付。
好在王藝穎給我的回答總是一切安好。
就這樣眼睜睜地撐了三天,我的身體終於受不了超負荷的運轉,像是透支後的疲憊期,高燒頂到了三十九度,人都燒乾了。
王藝穎找到我的時候,我不記得她是怎麼把我弄到醫院的,隻知道耳邊總有個聒噪的聲音吵得我沒法睡覺,一直在喊,“心心,你彆嚇我......”
我想安慰她,可是我太累了。
這幾天我擔心身邊每一個和我有關聯的人,我焦急又無能為力的情緒幻化成“霍聿珩”三個字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
我渾身的精神和氣力,都在想到他的時候被抽乾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抵禦住他給我帶來的傷痛。
王藝穎哭得很傷心。
我又不是死了!
半夢半醒間,一個冰涼的手帕貼在我額頭,她哭著問我,“心心,你懷孕了,你想要這個孩子嗎?如果不想,我立刻讓醫生給你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