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關起來的時刻,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絕望的事了。
我苦笑著捂住我的小腹,寶寶,彆聽!
我不再奢求曲雲煙良心發現,但不管這棟彆墅建造得有多豪華,見不得光的地方總是陰冷的,我找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裹住,隻留出眼睛和鼻子,給自己做最基本的保暖。
可我還是高估了我的身體,僅僅一個晚上,熱量和體力已經流失殆儘。
我儘可能地發出一些響動,等家裡傭人來上班後,吸引他們的注意。
很快地下室的門口擠滿了人,他們衝向我,七嘴八舌地問,“太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用了一個晚上才拚湊好的照片碎片再一次“死”在了她們腳下......
我心裡苦笑,沒力氣和她們解釋,眼睛緩緩閉上。
好像才剛剛睡下,門外就傳來了男人的低吼,霍聿珩對著家裡的傭人大發雷霆。
以往他即便發怒,也是輕描淡寫,不怒自威的,對待家裡不合心意的人,更是直接開除,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聽得出來,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罵得很難聽。
可我需要休息,我太累了。
我托著疲憊的身軀下床,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霍聿珩背對著我,穿著整齊的西裝,像是才送完曲雲煙上學。
一瞬間我忘記了原本開門的目的,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背影,胸膛劇烈起伏。
氣他的偏愛太過明顯。
有個傭人正好和我對視,“太太......”
霍聿珩聞言猛地回頭看我,眼中閃過一抹隱痛,大步向我走來。
他的視線太過直白,我的心臟也跟著一陣抽痛,他乾嘛這副表情,搞得好像心疼我似的。
我腳步倒退兩步,當著他的麵,一把甩上了門。
大門合上之際,一隻大手把門抵住,霍聿珩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他沉默地看了我半晌,“你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