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她,看她叫我安小姐的樣子。
她被霍聿珩照顧得很好,她不再怯懦,眸子裡又有了靈動的光澤。
霍聿珩讓簡思雨上門,無異於直接打我的臉。
這段時間,他照顧得好霍振東,安撫得了曲風搖,照顧得了簡思雨,陪伴得了曲雲煙。
而我......
如果我誠心想惡心她,可以和她多說幾句的,但是我沒有。
簡思雨以後應該也不會是我會再遇見的人,多說無用。
我簽了字。
我覺得沒什麼的,可是我的身體生了病。
我發高燒,清醒後還能記得昏睡時說的胡話,我打開手機,用音樂軟件單曲循環《愛的致意》,然後繼續睡覺,繼續說胡話。
我總覺得我並不後悔認識霍聿珩。
不管他現在變得怎麼樣,他在我心裡總是有著最美好的一麵。
他是我的一眼萬年。
但霍聿珩在無形中揮出的拳頭還是砸到了我的身上,是和玉柯元萬俊彥的兩相對比之下,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對他的感情。
好像連記憶都變得不再美好。
迷惘過後,我覺得我所托非人,這二十六年白活了。
嗯,我快二十七歲了。
協議上約定好的,一起去離婚的日子,是我二十七歲生日。
是他挑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