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顫抖,我手心裡,握著一個雞蛋。
是早上正準備站在門後敲開吃掉的時候,被霍聿珩給打斷了,現在已經變得冰涼。
小時候爸爸說,這是生日的啟動儀式,看來,霍聿珩並不想讓我好上一點。
我一個人,撐著傘站在雨裡,把冷掉的雞蛋剝開,一點一點吃掉。
鞋子和褲管早已濕透,哪怕我已經冷得發抖,我依舊淡定的像是入定的老僧。
這個婚是我要離的,我不能走。
我平靜地望著視線對麵的虛空,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雨都停了,霍聿珩才姍姍來遲。
我在雨中,他在車裡,一個渾身濕透,一個纖塵不染。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在此時此刻已經被拉開,他又變成了我回憶裡的那個男人,有種不真切的,天然的高貴,讓我覺得遙遠又陌生。
我以為他對我的頂級羞辱,會是在離婚後,把離婚證揚到我的眼前,對我說一句,這就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可是我才發現我的想法有些幼稚。
他來的時候,並不是自己,而是帶著簡思雨。
她走在霍聿珩身側,向我招了招手,十分熱情地和我解釋,“聿珩昨晚折騰了一夜沒睡,就想著早點過來,可是我的身體現在不太好,不吃東西不行的,他也是為了我,你彆怪他。”
他們一整晚都在一起?
我低頭凝視著台階上的積水,我的臉倒映在上麵,好像雨還沒停,順著我的臉頰流下。
我淡淡道,“不至於,他最多也就是把你當成寵物養,你還真覺得他拿你當個人了?”
他和誰在一起,和我都再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