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一個人是沒有代價的,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可多少年了,你怎麼還吃我這套?這不是犯賤嗎?”
我緊攥拳頭,擰著手腕,卻依舊無法把手臂從霍聿珩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安小姐,你這麼說話,太粗魯了。”簡思雨在霍聿珩的另外一側搖了搖他的肩膀,“聿珩你彆在意,安小姐可能是因為帶了墨鏡,看不清路。”
霍聿珩低著頭,黑眸沉沉地睨著我,壓得我連呼吸都覺得辛苦。
疼!
我乾澀的雙眼變得有些濕潤,再開口,聲音已經哽咽了,“放手!”
霍聿珩眼裡有著沉痛,他一把摘掉了我的墨鏡,砸到地上,碎片像我為霍聿珩付出的感情,被他摔得四分五裂。
他看著我的眼神,深邃,淡漠,又隱晦不明。
我眼中是一片恢複光明的刺痛,原本就氤氳了的雙眼更甚,我連忙低下頭。
下顎被他猝不及防地抬起,他沒什麼情緒地端詳著我的臉頰,神色寡淡,平靜得過分。
下顎上的手指,力道越來越重,我有種骨頭都要碎掉了的錯覺。
就當我忍不了想要在他臉上狠狠來上一下子的時候,霍聿珩倏地鬆開了我,甩著手腕笑了笑。
是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是犯賤。”
“我看你瘦成這樣,我他媽還會心疼!”
“但是我不可能一直犯賤。”
“一切到此為止了,你什麼都不是!”
“你彆以為你安心這輩子在我這裡都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