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雨把我堵在衛生間不讓我走,“安小姐,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冷下臉,“讓開,不當講就把嘴巴閉好。”
她後背死死壓在門上,臉色慘白得像我欺負了她,“我和聿珩早晚是要結婚的,他現在給我的這些,還不夠‘霍太太’的十分之一,以前,我很羨慕你。”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極其溫柔,特彆是說到了心愛之人,眼中不自覺地閃出向往的光。
“你們的事,不需要和我說。”
我想要從她身後拽開衛生間的門鎖,她不退讓半步,“我怕你覺得我擋了你的路,就記恨與我,針對我。
但是我對你,完全沒有惡意。
他把我當成他的太太,要給我最好的,今天隻是碰巧‘嘉誠’律所是你的,如果有其他的‘減誠’“除誠”他也一樣會為了給我的思域招攬生意而得罪他們。
他說他會照顧我,給我最好的,不會讓我再受委屈受傷害。”
霍聿珩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當時我還有點感動來著,原來,張張嘴巴,說句話而已,是沒有什麼代價的,他可以對我說,也可以對彆人說。
沒什麼特彆的。
我心中煩悶,不自覺憋了口氣壓在心口,“你想多了,正常的商業競爭罷了。”
“是啊,安小姐,你能想開就最好了,我其實挺心疼聿珩的,說到底他也是為了曲妹妹贖罪罷了,我接受,反倒能讓他心裡好受些。”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簡思雨不虧是簡思雨,真是善解人意啊!
曲妹妹......
贖罪罷了......
我垂下眼眸,腦海中克製不住的回想起霍聿珩滿身是血站在我麵前的樣子,他以他的身體健康要挾我,為了給曲雲煙贖罪。
這又是贖罪......
哪怕已經和霍聿珩離婚了,曾經那些真真切切的經曆再想起也會讓我痛心。
我假裝沒聽見,不想把情緒掛在臉上,“你的臉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