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腕,上麵是一圈圈被人鉗製住的紅痕,手背上還有個被人扣的血印子。
我用另一隻手抹去血漬,滿手粘膩,疼得我發抖。
我抬眼,簡思雨的頭枕在霍聿珩肩膀上,及腰的卷發在空氣裡一蕩一蕩,彆說,還挺好看的。
我嘲諷地掀了掀唇角,三步兩步追上去,伸手扯住她的頭發狠狠一拽,把正在走路的男人都拽了個趔趄。
“哎喲。”簡思雨捂著頭皮叫喚。
霍聿珩猛地停住腳步,側身看著我,冷冷開口,“安心,你乾什麼!”
笑死,我還能乾什麼,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見了血,她也彆想好過!
我抬起手對準簡思雨的臉揮下去,霍聿珩輕輕一個轉身,我手掌不偏不倚地拍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有健身的習慣,常年鍛煉,肌肉結實得像塊板磚,我用了十成的力氣,手骨有種碎掉了的錯覺。
手臂垂在身側不停地發抖。
他對著懷裡的女人溫柔說道,“思雨,我讓人來接你。”
他說著,就要把簡思雨放在地上,說話的時候,目光卻直直的看著我,要興師問罪般,森然鋒利。
“不要!”
簡思雨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小事而已,安小姐正在氣頭上,我怎麼能自己一個人走,剛才她在宴會上受了些委屈,我和她相識一場,卻沒護住她,她有些生氣也是應該的。”
“所以她就把氣撒到了你頭上?”霍聿珩看著我冷笑一聲,“安心,給思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