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秀,我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做了很多傷害你姐和七七的事兒,但我向你保證,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改邪歸正,絕不會再去賭博,也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姐和七七的事兒。”
薑秀站起身,一把扯過夏夜的衣領,不屑道“你現在說得話就跟放屁一樣,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跟我姐保證多少回了,到現在還不是這副德行?我警告你,今後最好是離我姐遠一點,不然我找人弄死你信不信?”
薑秀的聲音響徹醫院走廊,圍觀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對著薑秀和夏夜指指點點。
夏夜苦笑著說“七七生病了,我就是來看一眼她。”
薑秀狠狠地推開夏夜,怒目圓睜道“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惺惺!趕緊滾聽見沒?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麵對周圍人的幸災樂禍,夏夜感到一陣無地自容。
薑秀說一不二的性格他是清楚的,要是他不離開醫院,肯定會當著眾人麵讓他難堪。
夏夜無奈地留下落寞身影,卻引來薑秀更大聲的怒罵“夏夜,我勸你識相點,趁早和我姐離婚,彆再禍害我姐!你這種喜歡四處惹是生非的人渣,就應該一個人自生自滅,彆拖累自己的老婆孩子!”
尖銳刺耳的音調在醫院走廊裡回蕩著,身後還有一群人議論紛紛,義憤填膺的譏諷聲不絕於耳。
當下的社會風氣,恐怕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這種沒有擔當和責任的男人了吧?
夏夜任由薑秀在身後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也沒有反駁一句,因為他知道薑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替薑慕出頭。
前世他欠薑慕和七七實在是太多太多,重活一世他想用畢生心血來懺悔彌補。
夏夜走到醫院的大廳,拉住一個護士詢問道“你好,我女兒生病了,要怎麼給她交醫藥費?”
“拿著診科醫生的病曆單,那邊交費。”
“沒有病曆單,隻知道名字可以嗎?”
護士耐心地帶著夏夜來到交費窗口,然後說“那你報名字吧,看看她有沒有出她的就診信息。”
“夏七七。”奇快妏敩
繳費窗口的工作人員很快查到夏七七的就診信息,然後說“夏七七的家屬是吧?”
“對,我叫夏夜,是夏七七的父親。”
“你女兒食物中毒,需要留院觀察三天,不過現在床位有點緊張,隻能移到醫院走廊,需要交費一千二百三十八元。”
夏夜皺了皺眉,問“能不能給我女兒提供最好的病房?錢不是問題。”
繳費窗口的工作人員不斷地打量著夏夜,因為他看夏夜就不像辦得起特需病房的,也就按照普通病房計算住院費了。
“你真要讓你女兒住特需病房?特需病房一天的住院費可不便宜,一千塊錢一天能接受嘛?”
“裡麵環境怎麼樣?就想孩子能有個好環境安心養病。”
“普通病房的環境肯定和特需病房沒法比。特需病房都是單人獨立病房,給照顧病人的家屬提供休息的床位,還有專門的護士24小時監護,每天都會給病人和病人家屬提供餐食。你看需要嗎?”
夏夜點了點頭說“那就給我女兒辦理特需病房吧!”
“那一共需要花費三千零三十八元。”
夏夜從身上的大信封裡掏出四千塊錢給七七交上住院醫療費,然後如釋重負地離開。
走到醫院門口,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手中捧著一個碗口大的陶器,苦苦哀求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我父親身患重病,我想用我們家的傳家寶換五萬的手術費,求求你們行行好吧!”
“走開,臭乞丐!一個破碗就想換五萬,簡直是異想天開!”
頭發淩亂的男人為了拯救父親的性命,顧不上羞恥與尊嚴,跪在地上拚命磕頭,隻期盼有好心人能夠幫幫他。
“求求你們行行好,求求你們了!”
男人的痛哭流涕,換來的卻是路人的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