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娘子她……”
誰知話未說完便聽徐妙雲怒斥道:“住口!你算個什麼東西?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春桃被斥得麵紅耳赤,不知不覺退後了兩步。
玉珠挺身而出迎上徐妙雲的兩道淩厲目光,將春桃擋在了身後。
“春桃是夫人指派給奴的,她若有行事不妥,自有奴教導,還請表姑娘慎言。”
徐妙雲手指著她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空有幾分姿色的狐媚子,少在本姑娘麵前拿喬。”
陸珣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隻覺她這話說得分外刺耳,不由出言嗬斥道:“好了,讓她把話說完。”
春桃聞言咽了口唾沫,回頭看向玉珠。
玉珠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板道:“公子,還是由奴來說吧。”
陸珣微微頷首。
玉珠迎著徐妙雲怨懟的目光,繼續道:“表姑娘因前次徐陸兩家議親之事,似乎對奴有些誤解。奴可以對天起誓,奴不曾存心破壞過公子與徐二娘子的婚事,亦不曾推表姑娘下水。不過……”
她頓了一頓,繼續道:“不過無論存心與否,但這兩件事有如今這樣的結果,奴都難辭其咎。如此,公子要打要罰,奴悉聽尊便。”
春桃見狀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上前跪倒在公子麵前,俯首道:“不是小娘子的錯,方才是表姑娘一上來便要捆了小娘子,說是……說是要發賣出去。小娘子多加忍讓,表姑娘上前拉扯,這才……這才出了這意外。”
徐妙雲眼見自家表哥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爭辯道:“胡說!是她不守規矩在先,我……我隻不過是想給她點教訓,何時說過要發賣了她?還有啊……方才她死死拽著那隻包袱不放,可見她那包袱中定有貓膩,表哥,你可千萬彆被她蒙蔽……”
陸珣麵容冷肅,微微抬手製止了她,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
“好了,事情的原委我大概已知曉。表姑娘在我這莊子上落了水,此事原是我照顧不周。先回去沐浴更衣吧,稍後我會將胡大夫喚來為你好生診治一番。”
言罷看向身後有些不容置疑道:“來人,送徐四娘子回去更衣。”
徐妙雲甩開仆婦的手,有些不甘心地望著他。
“表哥,她在你和二阿姊麵前搬弄是非,還……還鬨得姨父要來和你斷絕關係,你竟還如此維護於她。”
饒是陸珣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她如此胡攪蠻纏。
他沉下臉來,淡聲道:“我再說一遍此事是我自己的決定,與她並無乾係。”
“好了,我這莊子簡陋僻靜,唯恐照顧不周,明日便派遣車馬送表姑娘回府。”
徐妙雲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她這個表兄一向溫文爾雅,饒是他從前那般風光無限,待他們這些姊妹也最是親厚,從未擺過什麼架子,更彆說說出這樣的重話。
如今卻好似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
她咬了咬牙,在心底把這筆賬算到了玉珠頭上,怒氣衝衝丟下一句“表哥,你竟為了她一個外人趕我走。好,明日我走了,往後你便是八抬大轎請我來,我也不來了!”便帶著仆婦們揚長而去了。
玉珠望著徐四娘子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長長舒出一口氣來,心道這梁子隻怕是結下了。
她孑然一身倒也無所畏懼。
隻是如今公子與家中關係本就緊張,今日這般不歡而散到底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玉珠有些歉疚地看向公子。
“公子,奴……阿嚏!”
陸珣苦笑著搖搖頭:“好了,先回去換身衣裳,喝碗薑湯吧。”
玉珠白日裡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