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吃飽了。”
尤軟軟連連擺手,她怕吃太多,一會兒胃會不舒服。
“即是中毒,可有開藥?”
周鬱又極耐心地將那些食物收起,轉而問她。
“開了的,紅枝拿著呢。你的傷勢還未好全,也還要吃藥嗎?”
尤軟軟看向他,見他點頭後,她緩緩起身。
“我們也算吃過了飯,這裡應該能煎藥吧?我去讓他們煎藥來?”
“我去吧。你那時坐船還摔傷了,如今就不要再亂跑了。”
周鬱伸出修長的手將她按坐下,起身要出門。
尤軟軟不服氣地道:“那是天氣惡劣,船搖晃的太厲害,才會那樣。現在風平浪靜,我哪裡還會再摔著?”
周鬱勾起嘴角,笑著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隻是我都走到門口了,再回去換你去不成?”
房間隻一層薄薄的牆壁相隔,隔音並不好,紅枝和冷一已經聽見他們的談話,在外麵等著了。
兩人雖不放心尤軟軟和周鬱獨自在房間裡,但更不放心將藥交給對方去煎製,怕對方下毒,因此便都各自提著藥離開了。
沒等太久,兩人又相繼離開,屋子又剩下尤軟軟和周鬱,還有兩碗滾燙的藥汁。
屋子本就狹小,濃重的藥味彌漫在屋裡,開了窗也無濟於事。
兩碗藥汁熱度差不多,周鬱嘗了嘗他那碗,已經能入口。
“軟軟,可以喝了,涼了會更苦。”
尤軟軟端起碗,看著那漆黑的藥汁,屏住呼吸,然後一飲而儘。
一塊粉紅色的糕點出現在她眼前,周鬱柔聲道:“吃些甜食,壓一壓藥味。”
尤軟軟輕咬一口,桃花香味在口中纏繞,入口即化,齒頰留香,嘴裡也少了些苦澀。
她低著頭,聞著屋裡不散的藥味,輕輕地笑起來。
周鬱不明所以,隻見她笑,也跟著笑起來,“怎麼了?”
“隻是覺得我們兩個病秧子,都住這一個屋,恐怕不出多久,這屋裡都要被藥氣醃入味來。”
尤軟軟揮了揮手,試圖驅散些屋裡的藥味,但並沒有顯著效果。
周鬱眉開眼笑,臉上病氣似也少了些許。他起身將窗邊桌上的東西移了移,這樣風能進來更多些。
此時太陽早已下山,屋內已經昏暗看不太清,窗外雖亮些,江景也看不太清。
“今日歇息吧。”
周鬱見尤軟軟有些困倦,將被子為她展開。
“冷一不是說又可疑的人出現在這裡嗎?咱們睡著了,他要是出現了怎麼辦?”
尤軟軟躺在床上,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昏暗的室內,周鬱的麵容已經看不清,隻剩朦朧而美麗的輪廓,像是在夢裡一樣。
“不必擔心,冷一會守著。我也在你身邊,不要怕。”
清朗而溫柔的聲音如呢喃一般傳入尤軟軟的耳中,她在不知不覺間已進入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身體的疲憊因充足的睡眠而得到緩解,她聽到柔軟地輕語,溫熱的氣息暖暖地撒在她的耳邊。
尤軟軟睜開朦朧的雙眼,就見周鬱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他嘴角上揚,眉眼帶笑地看著她,很不真切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