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軟軟很想問紅枝說的目的是什麼?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可她問不出口,他不主動說出,就是不能告訴她的事。
就在她心緒煩躁不已之時,她感到他在黑暗中轉向她,清朗的聲音傳入耳中。
“抱歉。”
周鬱順勢在她身邊躺下,聲音輕柔而縹緲。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不得已對你用了迷藥。”
尤軟軟隻靜靜地躺著,心裡升起委屈,為什麼她總要被人利用?
周鬱見她不說話,側過身來,溫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他緩緩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一切嗎?”
尤軟軟坐起身,整個身體靠在車壁上,輕聲道。
“不是,隻能一些,關於你的事。”
周鬱的回答在尤軟軟的預料之內,他不可能告訴她所有。隻知道一些也好,她不想一直被蒙在鼓裡。
“什麼事?”
周鬱卷起車簾,讓月光透進來,車內略微亮了些。
“除了丞相盯著尤府外,還有另一股勢力,他們想要從尤府找到什麼東西,但一直沒有收獲。”
“這件事是從你父母去世開始,他們帶著你外出,卻被人追殺,隻有繈褓中的你活了下來。自此以後,這股勢力就出現在尤府中多次。”
“你姐姐懷疑這個秘密可能跟你有關,你是最後一個在你父母身邊的人,儘管你那是隻是個嬰孩。”
尤軟軟知道尤府不安定,所以姐姐才找景池做庇護。她先前總以為是因為丞相和尤父尤母有仇,暗中派人想要殺她們。倒是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夥人。
她一愣,想到什麼,殺她的那夥人不也是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什麼嗎?這就是她被殺的原因嗎?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秘密?
尤軟軟覺得很可笑,她就那樣不明不白的被殘忍殺害了……
“所以是什麼秘密?跟你必須帶著我有什麼關係?”
周鬱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放緩聲音,繼續溫柔地道:“可能跟巫薩人有關,尤丞相生前跟一個巫薩人來往密切。”
“而巫薩人性情執拗死板,一般不會為外人做事。他們受過我父皇的恩惠,隻要我拿著信物去,說不定能解開這個謎題。”
外麵冷一和紅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打鬥,隻聽冷一沉聲道:“公子,要啟程了。”
前麵劉老板的商隊分成了兩隊,一隊走在最前麵,人少的一隊走在最後麵,兩隊隔著很遠的距離,像是不認識一樣。
在經過一個岔路口時,前麵的車隊繼續直行,後麵的兩輛卻悄無聲息地拐入了小路,而冷一也將馬車駛入這條小路。
路麵狹窄,路兩邊是很深的溝壑,這條路隻剛好夠馬車經過。
不僅如此,路上深深淺淺的坑說不勝數,淺坑顛簸,走到深坑裡,大半個輪子都掉到坑裡。
“怎麼停了?”
馬車突然停下,周鬱撩開車簾,問正在趕車的冷一。
冷一向前望去,商隊的車停在前方一動不動,“公子,他們的車輪陷進了坑裡,拉的東西太多,還沒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