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
尤軟軟跑回來的,氣息很亂。問話太急,以至於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周鬱隻回以微笑,然後輕聲道:“最近,不太平。”
可自跟他出來後也沒有太平過幾日,尤軟軟心想。主屋的臥室隻有一張床,好在床很大,即使兩個人躺也能剩出來很寬的位置。
她雖然沒參與打架,但今日塗藥沐浴,實在好一番折騰。現在看到床來,隻想躺著不動。
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被子上還殘留有周鬱身上的氣息,清香很快被古怪的藥味沾染。
尤軟軟登時坐起,她身上的藥味還沒完全褪去,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很容易沾染上。
“怎麼起來了?”
周鬱此刻正坐在桌邊看書,見尤軟軟起身,他才抬起頭看向這邊。
尤軟軟趕緊遠離床,也不靠近周鬱,“我身上還有藥味呢,呆這裡久了會染上這怪味的,我還是回去住吧!”
周鬱眼中帶笑,輕聲道:“無妨。”
話落,他臉上笑容一滯,迅速側過臉去。他背對著尤軟軟,身子微微戰栗。
“周鬱,你怎麼了?”
尤軟軟從沒見他這樣,趕緊來到他麵前,此時周鬱低著頭,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再看地上,一灘詭異的黑血靜靜鋪在地上。
那顏色是多麼的熟悉,和景池傷口流出的血一樣。尤軟軟一時心思雜亂,“你、你怎麼也中了這個毒?到底怎麼回事?實在把我看糊塗了,今日的事都好奇怪,你還突然會了武功!”
尤軟軟取了帕子,沾了些水,想為他擦拭嘴角的血跡。周鬱及時接過去,柔聲道:“我自己來,這血有毒。”
“你等等,我去叫巫醫來!”
尤軟軟一聽,立刻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周鬱拉住她的手,不慌不忙地道:“巫醫知道的,我不要緊。”
“巫醫知道……”
尤軟軟呢喃一聲,她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皺眉問他。
“你不是方才中的毒嗎?你和景池一起!”
即使吐了黑血,周鬱的臉上也不見慌張,他將尤軟軟問的所有問題結合到一起回答她。
“我不是突然會了武功,而是本就有。父皇對我要求嚴格,內力武功自然不會讓我落下。隻是後來那些人掌管了一切,我的身體和內力也在吃了太多他們精心調製的毒藥後,再也不複從前了。”
“這幾日,巫醫和族裡其他人都在幫我恢複,一直以來吃的毒藥都積累在身體裡,巫醫也沒有多好的方法解掉。隻能慢慢嘗試,這次方法沒找對,所以血液中才帶了毒。”
他對尤軟軟說過,他吃了很久的宮中帶毒的食物,毒藥對身體有傷害是必然的,但他沒告訴過她,他的內力也被毒藥壓製了。
一番解釋後,尤軟軟也明白了前因後果,她看向周鬱略微有些慘白的臉色,“真的不用叫巫醫嗎?那血可是有毒的!”
周鬱輕笑,“一下子用太多藥,身體會承受不住的。巫醫已經去製藥了,一會兒再用不遲。”
尤軟軟聞言,麵色為難,猶豫地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