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子衡是真的沒想到自己跟莊雲旗的對話會被餘思量全部聽去,本來隻是私下說著玩的事,一下變成橫在兩人中間一座尷尬的大山。
他掛掉電話,朝餘思量笑了笑:“我們就是開玩笑,沒有惡意的,抱歉。”
“我明白。”餘思量微低下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答道,“你去洗吧,我……我幫你鋪一下床。”
“不用。”薄子衡立刻站起來,“一會我自己弄就行,你睡吧,枕頭被套阿姨前兩天才換的。”
他說著立刻拿上衣服,溜了。
等進了浴室鎖上門才拿手機看了一眼莊雲旗發來的信息,大抵都是在罵他神經。
薄子衡把剛剛情況說了一下,莊雲旗立刻不罵了,非常沒良心地發了一串哈哈哈,在薄子衡的黑名單邊緣瘋狂試探。
薄子衡不想搭理這個傻逼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洗澡去了。
雖然剛剛的事的確鬨了很大的烏龍,但莊雲旗的話也在他心頭狠狠敲了一下。
大概是一開始就說好離婚的關係,他對兩人這段關係的想法一直都很模糊。
但莊雲旗說得對,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餘思量都跟他那些朋友不一樣。
他跟餘思量之間的或許不像周嚴跟餘思量那樣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但他跟餘思量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比餘思量跟周嚴的關係要更親密。
至少餘思量可以在他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而周嚴的卻不行。
薄子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餘思量正趴在床上玩手機,看上去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生氣,他鬆了口氣,默默去拿了被褥來鋪。
“真的不用跟我換嗎?”餘思量玩完一局,手中的動作停下來,看向薄子衡,“我身體沒那麼弱,不至於睡個地板就感冒。”
“那隻是個借口,你睡吧。”薄子衡說著伸手從床上拿了個枕頭過來,扔到被子上,盤起腿看看,“餘思量。”
“嗯?”餘思量點屏幕的手一頓,抬眼看向薄子衡,“怎麼了?”
“一般這種時候都會有個談心環節。”薄子衡道。
餘思量收回目光,繼續玩遊戲,語氣有些心不在焉:“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談的。”
“我們兩個為什麼不能談?我們有很多可以談的。”薄子衡道,“你的,我的,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