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跟她是不可能的。
攝政王無意間一抬頭,剛好看到了蘇千眠難看的臉色,和眼底的受傷。
滄薄屹嘴角揚起一抹滿意,今日他就是故意讓人請蘇千眠來的,凡是覬覦星辰的人,他都要讓他們歇了心思。
“本本王還要跟王妃入洞房,各位請便。” 滄薄屹故意丟下一句,牽著葉星辰的手走了。
大家全都驚住了,一般成婚新郎官不是要陪著大家入酒席,吃酒嗎。
不過那可是攝政王,若他真的留下,今日來的這些賓客才會不自在呢。
“我家攝政王有正事要忙,各位請入席,吃喝隨意,不用拘謹!”蘇若安客氣的招呼眾人。
聲音落下,一眾下人端著席麵而來,遊走穿梭,不多時幾十桌豐盛的菜肴全都端上桌。
可那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是你,誰也不敢吃。
畢竟這可是攝政王的酒席,萬一在裡麵下毒,他們這滿朝文武豈不是都要折在這裡。
蘇千眠卻絲毫不懼,直接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下。
其他大臣都嚇壞了:“蘇大人,你怎麼喝酒了,這不能喝啊?”
蘇千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攝政王若是想殺大家,還用得著在酒裡下毒嗎,直接派人暗殺不就行了?”
他們根本不值得攝政王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因為他們還不配。
這話雖然刺耳,但卻在理。
“蘇大人說的是,攝政王想對我們,根本不會下毒,直接命人殺了就是。”
“擺這麼幾十桌酒席,就是為了殺我們這些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沒錯,說不定這就是攝政王請我們來吃酒席的。”
“害怕也沒用,攝政王想殺我們,我們根本出不去這個門。”
“那還不如當個飽死鬼了,攝政王府這席麵奢侈豪華,堪比宮宴了,我可得嘗嘗。”
一名大臣說完,坐在了蘇千眠的對麵,拿起筷子吃起來。
“嗯,好吃,這個甲魚味道真鮮啊。”
其他人又等了一會,見那人真的沒事,全都放心坐下吃起來。
畢竟這可是攝政王府的酒席,估計這一輩子也就在這一次了,吃了就是賺的,大家立刻大塊朵頤,誰也不謙讓誰了。
而蘇千眠並沒有吃菜,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
胸口的位置,莫名的發堵,很是難受,有些喘不上氣來。
是疼,還是痛,或者是傷心-----
蘇千眠說不出,總之就好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突然離自己而去一般,黯然傷神。蘇若安看著蘇千眠一個勁的灌酒,並未阻攔。
這位蘇大人倒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隻可惜喜歡錯了人,希望過了今天,他可以想開吧。
相對酒席的凝重氣氛,婚房裡的氣氛倒是歡快多了。
滄薄屹牽著葉星辰的手,讓她坐在床榻邊,他自己則坐在葉星辰的旁邊,突然緊張的不行。
“星辰,本王有點緊張。” 滄薄屹下意識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