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顧大人從這麼高的高台上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廢,可老臣給顧大人檢查身體,發現他並未受傷。隻是他的身體極寒無比,老臣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太醫如實回答。
陸守白一楞:“難道是中邪了?”
圍觀的眾人頓時嚇壞了,小聲議論起來。
“不可胡說,來人,找一輛馬車來,先把顧大人送回府。”蘇千眠立刻製止。
陸守白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快去找馬車,本官太過擔心顧大人,一時間口無遮攔,大家彆介意,彆介意。”
“今日之事誰也不許瞎說,祭祀事關滄月國的國運,若是誰敢亂傳,一旦被陛下知道,那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所以各位為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管好自己的嘴!”蘇千眠冷聲說道。
眾人全都嚇的半死:“蘇大人放心,打死我們都不會亂說的。”
“那就好。”
馬車趕過來,蘇千眠和眾人立刻小心的將顧北陌抬上馬車:“有勞太醫跑一趟了。”
“蘇大人客氣了,老臣這就去。”太醫跟著馬車走了。
大家也都散了,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陸守白看一眼四周沒人,小聲開口:“你說葉星辰是不是有些邪門,昨晚她剛說顧北陌會倒黴,結果他今日就從祭祀台上摔下來了,也太詭異了。”
蘇千眠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言,葉姑娘那是好心提醒,而且她的符咒很靈驗,怪隻怪顧北陌聽不進去。”
陸守白還從未見蘇千眠發這麼大的火,撇嘴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麼嚴肅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葉姑娘什麼關係呢,這麼護短。”
“我跟葉姑娘清清白白,不許你胡亂非議她。”蘇千眠臉色嚴肅無比。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陸守白立刻閉嘴。
“趕緊去忙,若是耽誤了工期陛下會怪罪的。”蘇千眠哼道。
“知道了,蘇大人。”
而這邊,太醫跟著馬車去了吏部尚書的府邸。
尚書夫人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受傷了,擔心不已,立刻奔出來:“我兒在哪裡,我兒怎麼樣了?”
太醫行禮:“見過尚書夫人,顧大人在馬車裡,他從祭祀台上摔下來了,如今還在昏迷,所以蘇大人和陸大人命老臣將人送回來!”
“什麼,從祭祀台上摔下來了,那豈不是受傷了,我可憐的兒阿,你怎麼好好的摔下來了?”尚書夫人老淚縱橫。
顧尚書立刻從書房趕來:“來人,立刻將公子抬回屋子,太醫我兒傷的怎麼樣?”
“回顧尚書,奇就奇怪在,老臣給顧公子把脈檢查,卻發現他並未受傷,可卻一直昏迷不醒,這種情況老臣也從未見過。”太醫如實回答。
“怎麼會如此,太醫可知道是何人傷的我兒?”顧尚書憤恨至極。
“回尚書,是顧大人自己摔下來的,當時大家都看到了,確實沒有人推他,陸大人和蘇大人都看到了,隻能說顧大人自己不小心。”太醫解釋。
“當真如此?”顧尚書自然不信。
“尚書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祭祀台查。”太醫恭敬道。
顧尚書見太醫不卑不亢,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驚慌和恐懼,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是北陌自己掉下來的?
可他這麼大的人,怎麼會突然掉下來?
“老爺,快派人去請大夫阿,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能有事阿?”尚書夫人哭訴道。
“來人,立刻去將整個京城的大夫都找來!”顧尚書冷哼一句。
“是。”十幾名小廝出去。
“那老臣告退了。”太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