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下一次什麼時候能夠碰到人煙……
嗯,這是個好問題。
他也不知道答案。
……大約正因如此,因陀羅出門一個月了,卻依舊距離忍宗總部隻有……嗯,五千米左右。當然,他本人對這件事也並不知情就是了。
畢竟,他隻是普通地、隨意地、看心情地挑選著道路,就算看到了眼熟的事物,也隻覺得屬於巧合,並未太放在心上。
反正他走了不是嗎?
既然都走了,既然都已經遵從父親的吩咐了,那走去哪裡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他愛怎麼走就怎麼走。
一切選擇都在他自己。
就在此時……
因陀羅眼角餘光驀得捕捉到了什麼事物,他停住進食的動作,側頭看去,而後隻見……
一位身穿著黑色和服的少女正順著河麵緩緩從自己身側飄過,她麵孔朝上,雙眸緊密,麵容姣好稚嫩,身材頗為嬌小,看起來大約十二三歲。
她的頭發雖然與他的發色不同,是黑色的,但是,與他一樣濃密,此時此刻,宛若海藻般飄蕩在她的身側,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宛若一朵盛開於河麵上的花朵。有著黑色的葉片,以及在襯托下顯得越加潔白的花瓣,整個地泛著股難言的神秘。
“……”
因陀羅繼續舉起手,咬了口飯團,就像是一隻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貓一樣,視線追隨著少女從左飄到右,而後就這樣一邊咀嚼,一邊默默注視著她順河飄走。
他其實注意到了……
她的胸口有著輕微的起伏,應該是還活著。
但是……
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不喜歡多管彆人的閒事,再說了,萬一她隻是在河麵上睡午覺呢?
因陀羅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午飯,畢竟才隻一個飯團而已。這當然遠遠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但是,就算再繼續坐在原地,天上也顯然不會掉落小魚乾。
於是他起身繼續行走,於短暫的猶豫後,這次因陀羅選擇順著河流前行。因為他不記得聽誰說過(是的,他完全沒記住對方的臉,隻記得對方是忍宗內部成員,擁有查克拉的那種),一些普通人的村莊會選擇依山傍水而建,如此,比較方便生活也可以借此豐富下飲食。
所以這樣一直走下去,應該可以遇到人煙。
然後在走出百來米後……
他確實看到了“人”煙。
河流的拐彎處,有著諸多石頭。它們“聳立”於河流中,成為了天然的、不那麼安全的橋梁。與此同時,也成為了“攔路虎”。
是的,那一路漂流而下的少女被這些石頭給結結實實地攔住了。在水流的作用下,她飄浮於河麵上的身體一下下地撞擊著這些石頭,然而,她卻依舊沒有醒來。
因陀羅眼神冷淡地隨意看了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
她不是在睡午覺,而是應該昏迷了過去。
但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少年就像是一隻好奇心的確充沛但又格外高冷的貓,端坐於高處時的確會被一些事物吸引注意力,但隻是繼續蹲坐在原地看著,並沒有紆尊降貴地跳下去查看一二的想法。
於是他繼續麵色淡定地向前行走。
大約半小時後……
他突然有了點生理需求。
少年於是麵色鎮定地走向了河流,是的,出門一個月,在經常遇不到人煙的情況下,他已經非常淡定地領悟了“出門在外,滿地都是貓砂盆”的道理。但當他在河邊站定時,不知為何,驀得扭頭看向了上流的方向。
怎麼說呢……
雖然他確實對對方毫不在意,但是……
如若自己解決問題時,那個奇怪的少女又剛好飄過……他覺得這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些奇怪的影響。
想到此,因陀羅默默地轉過身,鑽進了不遠處的小樹林中。
片刻後……
少年又重新走回了河流,俯下身準備用流淌的河水洗洗手。
就在此時……
他眼角餘光再次捕捉到了熟悉的場景——
披散著滿頭海藻般黑發的少女從上遊緩緩順流飄下,大約是因為方才石頭的影響,她的臉上脖上都有些擦痕和淤痕,看起來很有些狼狽。
因陀羅:“……”
他的第一反應是,早知道她來得這樣晚,也許他就沒必要特意避開了。
當然,這其實也不如何重要就是了。
他麵無表情地將雙手伸入流動的河水中,開始清洗手掌。
也就在這瞬間,少女再次路過了他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事不過三”的原則發揮了作用,“擦肩而過”的刹那,她驀得睜開了眼眸。
二人,就這樣非常突然地四目相對了。
因陀羅:“……”
少女:“……”
一個的眼神中難得地有些波動,另一個卻是滿眼茫然。
下一秒……
“啊——咕嚕咕嚕咕嚕……”
是的,如若說昏迷中的少女尚能一直漂浮著,那麼,醒過來的少女一瞬間便失去了平衡,就這樣溺水了。
因陀羅:“……”好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