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的兒子是雜草,
寵物狗的兒子是寵物狗,
武士的兒子是武士,
貴族的兒子是貴族。
所有的一切,都這樣毫無意外地傳承著。
宇智波帶子:“……”她再度想起之前少年對她提及的“忍宗與貴族”關係,心情不知為何有些沉重。而緊接著,她所聽到的一切,亦讓她的心情更差了幾分。
一段時間門後……
宇智波帶子終於看向那兩個跪地磕頭的青年,開口問道——
“你們見過領主嗎?”
已經知曉她“真實身份”的兩人不敢撒謊,連忙回答說道——
“沒、沒有。”
“我們這種身份,怎麼敢出現在領主大人的眼前!”
“但是你們顯然敢接著領主的威勢恐嚇其餘所有人,借此謀利。”少女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問你,之前收的春稅,你們有沒有中飽私囊。”
“……”
“我隻會問一次,你們想好了再回答。”
“……有……有的。”其中一名稅務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說道,“我們在原本的基礎上……額外加了兩成。”
“確定隻有兩成?”
“真的!真的!我們沒有騙人,真的隻有兩成!”
宇智波帶子並未鬆了口氣,眉頭反而蹙得更緊,因為就算去掉兩成,那個稅也不是村民能夠支付得起的。再兼據說去年並不是個豐收年,所以,春天時村子為了交稅已經傾家蕩產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夏稅。
也就是說,就算村民沒有因為購買東西被這兩個人盯上,到夏天時,與今天類似的事情大約也會發生。而且到那時,這兩個人說不定還會更加理直氣壯,因為他們那時候的確主要是為了“領主大人的稅收”來的。
不過,今日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特例,甚至不是心血來潮。事實上,村民上次替她去購買東西時,就已經被盯上了。
他們的目的以及一直以來的做法都是在不影響到每個季度稅收的情況下,將村民們敲骨食髓。換而言之,領主吃肉武士喝湯他們則咬著被丟棄的棒骨努力吸吮上麵的湯汁,再將棒骨敲碎了吸食骨髓,主打一個“什麼都不放過”。
“你們該死。”站在一旁沉默著傾聽一切的因陀羅驀得開口,如此說道。
二人聞言,臉上頓時都露出了灰白之色,毫無疑問,當一個忍宗的大人這樣說時,就說明沒有任何人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領主也許可以,但是,他們又怎麼會隻為了他們這樣的卑賤之人就與忍宗的大人持有相反意見呢?
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他們不自覺間門膨脹了不少,而此刻,於生死關頭,他們終於意識到了最真實的一件事——
他們與這些村民,本質並未有什麼不同。區彆大約隻在於,他們的先祖……運氣要更好些,僅此而已。
“晶,既然你已經弄清楚了一切,應該不會再阻止我動手了吧?”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年肯定沒少盤剝自己負責的村子,我給你們三天時間門,不管用什麼方法,將你們通過這種手段得到的錢財還給包括這個村子在內的所有村子。”
“彆想著逃跑,”她繼續說道,“你們的姓名並不是秘密,你們的家人就在當地,而就算逃走,隻要我們開口,恐怕領主和他手下的武士也會很願意幫忙把你們抓捕回來。到時候的後果,大約會比現在還要嚴重得多。”
“……”
她注視著二人越加絕望的神色,輕聲說道:“你們在害怕什麼呢?這些年間門,你們對待想要反抗的村民時,不也都說過類似的威脅話語嗎?怎麼輪到你們自己,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
“從現在開始,隻有三天。你們還打算耽誤多久?”
……
片刻後。
因陀羅注視著二人倉皇逃走的背影,而後側頭看向身旁的少女,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見村民們驀得紛紛聚集了過來,而後,集體跪趴在地上。沒有人說話,隻是無聲地將頭貼在地麵上,深深地折下腰。
因陀羅:“……”
說句實話……
他本該早已習慣被這群人這樣對待,但又莫名覺得……
這次,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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