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冷靜。”
“自來也大人，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可你不是分明滿臉寫滿了“這個長輩已經沒救了，埋了吧”嗎？某位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長輩內心如此吐槽，嘴上卻是說道, “所以, 卡卡西，你希望我為你調查這件事, 是嗎？”
“對。”旗木卡卡西點了點頭, 認真說道。
“你對小帶子……”
“我沒有懷疑她什麼。”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神色依舊認真地說道, “她不是……會用天真容顏和燦爛笑容掩蓋醜陋與陰謀的類型，她做不到的。但我有些擔心她‘死而複生’的背後……又或者, 帶土當年其實並沒有……隻是身上發生了一些我們難以理解想象的事情……”
自來也咂了咂嘴：“那救了他……還是她？那家夥絕對是個變態。”
旗木卡卡西：“……”這個可能性很大, 卻也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地方，畢竟……在這場“事故”中, 帶土被奪走了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事物……雖然吧, 女孩子的他也很可愛, 但是……咳……總之, 同樣身為男人的他自我代入下就覺得……嗯, 反正……
算了, 不想這些了。
“好吧，”自來也點了點頭，“反正我常年在外，稍微幫忙調查下也未嘗不可。”
“辛苦你了，自來也大人。”
“不，不。”自來也擺了擺手，“這不僅僅是為了你, 也是為了我自己和村子。”如若小帶子當年沒有死……那麼，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誰又懷揣著何種目的呢？而如若小帶子當年真的死了……
那問題可就更大了。
誰能夠這樣完美地做到這件事？
如若真有人能夠做到，那這世界可能真的要亂套了……
而如若說……她是複製體……那麼，是誰的技術能夠讓她這樣完美？幾乎與本體彆無二致。
……大蛇丸，是你嗎？
除了已然叛逃的老隊友，他想不出其他人。他知道木葉自己不想探究的黑暗處大約也有著類似的存在，但他不覺得他們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說句實話……
忍者的直覺一直在告訴他，那大約……不是什麼複製體，因為這世上大約沒什麼複製體能夠做到那個地步——鮮活而明亮，燦爛而自由，毫無遮掩地儘情盛開於這個世界，這不是人工乾涉所能夠得到的結果。
就算是大蛇丸，也做不到的。
旗木卡卡西沒有說話，然而聰明人的方便之處就在於，他完全明了眼前人的心情。
“唔……”自來也想了想，開口說道，“卡卡西，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找老頭子，隨便找個理由將你‘借調’出去一段時間，就當是和我一起處理什麼任務。”
旗木卡卡西：“……”說實話，他很是意動。然而，在深吸了口氣後，他還是選擇了搖頭。然後，在眼前人有些訝異的目光中，輕聲說道，“自來也大人，她說……未來會來木葉看我。”
“……所以？”
“這裡是她出生長大的家鄉，也是他付出一切想要保護的地方，是他曾經一切重要之人所在的居所。所以我想，”銀發青年彎了彎眼睛，“她來到這裡之後，說不定會很喜歡這裡進而留在這裡。”
“……”
“可是，真的可以嗎？”旗木卡卡西麵色沉了沉，“自來也大人，她真的可以平安無事地住下來嗎？”
“額……如若向老頭子說明清楚的話……”
“真的有用嗎？”這一刻，旗木卡卡西幾乎可以說是“逆反”地說道，“在宇智波一族都沒能保留、隻遺留下了一個遺孤的如今，這樣的她回歸木葉，三代目大人真的願意庇護她的周全保證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遇到什麼壞事嗎？”
“……”
“……抱歉，自來也大人，我並不想這樣懷疑，但是，”銀發青年低頭看了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無聲地收攏掌心，似乎在抓住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抓住，“我不想賭，以她的生命和未來為賭注。所以我想，也許我能夠做到些什麼，在這個村子裡。”
“卡卡西……”自來也微微瞪大雙眸，而後歎息出聲，“你……不是向來不願意接觸這些？”否則，也不會如今都依舊站在這個位置上，早就被推往更……就算未必是像水門一樣成為火影，也至少位高權重。因為老頭子需要……而卡卡西顯然也擁有這個實力、資曆以及擁護。
“……因為真的很麻煩，”麵對著眼前這此刻擁有著“同一個秘密”的長輩，旗木卡卡西說了句真心話，“越是接近那裡，似乎就會越加被詛咒，不是會死亡，就是會被扭曲。”
父親是前者，團藏是後者……
三代目大人……誰知道是哪一種呢。
對於這位老人，他保持著最基本的尊重，但同時……也不會過度親近。
生命什麼的……他原本其實是不太有所謂的，但是，他至少希望是死在戰鬥中；至於變得扭曲……他對此發自內心地抗拒，若是當真如此，死後該如何去麵對故人們呢？
自來也：“……”他沉默了下後，苦笑了聲，“卡卡西，也許你該來寫小說的。”瞧瞧這話，總結得多麼到位。
“其實我嘗試過，”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但是很遺憾，寫出來的故事都非常無趣。故事的有趣之處在於未知或者明知道會如此卻依舊期待著精彩的過程，很遺憾，無論哪一點，我都做不到。”
“很難想象，畢竟卡卡西你一直很有天分。”
“一個人不可能在每件事情上都很有天分的，譬如老師，各方麵都很完美，但在取名字這件事上……咳。”旗木卡卡西抱拳輕咳了聲，畢竟一個弟子說這種話也不是很好。
自來也會心一笑。
但隨即，他又有些憂慮：“會很難的……卡卡西，現在的形勢……比起你老師當年，還要更加……”
“我知道。”旗木卡卡西輕輕點了點頭，“所以安心吧，我會很謹慎地行動的。無論如何……”這一刻，他目光中流露出無與倫比的堅定之色，“哪怕傾儘全力，我也要保證她未來能夠愉快地、按照自己心意地生活。”她已經為了木葉和所有人“死”過一次了，雖然這樣說可能不符合村子一直以來告訴所有人的“規則”，但是這一次，她的命應該屬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