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神色沉靜聲線鎮定地回答說道:“對忍者來說, 對對手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沒有一個忍者會被教導“手下留情”的道理,隻會被教導如何更加迅速地收割走下一條性命。
換而言之, 忍者這種存在本身大約就是與“生命”相悖的事物。在此基礎上,他們思考“生命的價值”無疑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因為……
本沒有什麼價值。
無論是彆人的,還是身為工具的他們的。
但是,沒有價值其實也無所謂, 能夠活下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 哪怕付出一切,他都希望弟弟佐助未來能夠活下去, 相對長遠的那種。
“你說得對。”乾柿鬼鮫讚同地點頭, 而後就見……
方才坐在遠處耐心等待著他們的少女自高處一躍而下, “啪嗒啪嗒”地跑了過來, 手中似乎還抱著一個小竹筐。跑到他們麵前時,她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竹筐, 很有精神地說道——
“鼬前輩辛苦了,鬼鮫前輩辛苦了, 來, 這是毛巾,然後這個是水,請用!”
乾柿鬼鮫愣了下後,沒忍住笑了:“……還真是準備萬全呢。”
“嗯!”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 卻沒有貪功,“不過是其他人幫忙準備的,我隻是負責送過來而已。鼬前輩,用過的毛巾給我就好了。”
“……謝謝。”宇智波鼬遲疑地將手中擦拭完汗水的毛巾遞給對方, 隻見後者立即接了過去,塞進了懷中抱著的竹筐內,順帶又遞了一瓶水給他,滿臉燦爛笑容地說道——
“不用客氣,這都是後輩應該做的,端茶送水捶背什麼的,隻要需要可以儘管跟我說!”
乾柿鬼鮫很是無語地問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迪達拉前輩!”
“……我就知道。”乾柿鬼鮫頓時一陣撓頭,覺得老板把自家孩子轉來他們“朱南班”真是轉對了,否則真是完全要被某些人給帶歪了——
“那個‘欺負新人’的臭小子。聽好了,小小姐,曉組織和其他地方不同,成員之間彼此都是平等的,你雖然隻是預備役但畢竟已經加入組織了,能決定你去留的隻有佩恩而已。唔,小南也許也可以。在此基礎上,不用太聽其他人的話。”
“……原來如此。”
“想當年,鼬桑剛加入組織的時候,就曾經有某位‘前輩’試圖對他下黑手,鼬桑可是毫不猶豫地就反擊了。”
宇智波鼬:“……”大蛇丸那家夥恐怕想不到,哪怕他已經走了,依舊是組織內的負麵典型。
“然後呢?”宇智波帶子好奇問道,“組織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組織本就明令禁止成員內鬥,他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組織難道還會責怪鼬桑不成?因為這件事和其他一些事,那家夥不久後被開除了,但是他走之前還偷走了組織的珍貴物資,直至今天組織也沒能將其追討回來。”
“……好過分。”
“所以,”乾柿鬼鮫抬起手,落在少女的頭頂上揉了揉,低頭咧開嘴笑著說道,“不用太在意什麼前輩後輩的,曉組織本來也就這麼幾個人,關係還是簡單點比較好。”等級森嚴的地方,他已經待得足夠久了,所以對現在人際關係相對簡單的曉組織很是滿意。
不過,小小姐腦袋的觸感毛茸茸的,果然很像是一隻小貓啊。不知道水影大人的腦袋……咳,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雖然他並不是佛教徒,腦中也依舊響起了木魚的聲音,意念懺悔!
“……嗯。”少女仰起頭注視著對方,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鼬前輩。”不愧是阿飛先生手下的“雙倍工資君”,鬼鮫前輩還真是可靠呢……不過,“俗話說‘達者為師’,我接下來還要跟著兩位額前輩好好學習呢,所以,該有的尊敬是必須的!”
“……這話倒是不錯。”乾柿鬼鮫笑著點了點頭,“好了,接下來我和鼬桑先回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再繼續開會。”
宇智波帶子下意識點頭,然後腦袋一懵,一句話脫口而出——
“需要我幫忙搓澡嗎?”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對於這個似乎還挺擅長……的?
此言一出,乾柿鬼鮫渾身的汗毛頓時炸了起來。
先彆管一條大鯊魚到底有沒有這玩意,總之他確實是炸毛了沒錯。
“橋豆麻袋!迪達拉還讓你幫忙做這個?!”
毫不誇張地說,乾柿鬼鮫破音了。可問題是,如若讓自家真老板知道女兒被“騙”去給彆的男人搓澡……嘶!他是不是該連夜收拾東西離開這裡,防止這裡打起來的時候被濺一臉血。
為什麼不懷疑蠍?
彆鬨,組織內部的人誰不知道那家夥是傀儡之軀以及日常從不讓人輕易近身,他曾經腦補過那家夥打理自己身體的場景,嗯,那簡直是比某些恐怖怪談還要怪誕的場麵。
宇智波鼬也略不讚同地蹙了蹙眉,與此同時不知為何突然很慶幸弟弟佐助是個男孩子,否則……把那樣一個顏值比全世界所有人都要高出幾分的妹妹留在木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心的。
很顯然,他沒聽說過一句話——
是男人不是更好嗎嘿嘿嘿嘿嘿~
咳,言歸正傳……
“……啊?”宇智波帶子懵逼了下,而後連連擺手,“沒、沒有的!前輩沒有讓我做過這種事。”
“真的?”乾柿鬼鮫低垂下頭,微眯著眼眸審視地注視著少女的臉孔,如他這樣的經驗豐富的忍者,自然能夠輕易判斷出話語的真假。尤其,眼前人還是不擅長撒謊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