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笑容就像是初冬時分的小雪, 隻短暫存在於飄搖的過程中,一旦墜落地麵,便頃刻間消失了。
是宛若曇花般轉瞬即逝的美麗。
但正如曇花一現為人們所銘記, 剛才的笑容雖然隻有短短數秒, 卻依舊被宇智波帶子和乾柿鬼鮫給記住了。
“……鼬前輩笑起來真好看。”前者感慨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後者連連點頭, “鼬桑應該多笑笑的。”
“就是就是。”
“不過多笑笑的話, 這笑容會不會就不太值錢了?”
“反正本來也沒賣錢吧, 再說了, 多笑一笑多好呀。”
“這倒是呢。”
宇智波鼬:“……”你們兩個就這樣當著當事人的麵聊起來了, 真的好嗎?
他才剛露出這樣的神色……
少女就抬起手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高個青年:“說正事說正事,鼬前輩不耐煩了。”
宇智波鼬:“……”他沉默了下後,認真問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 我是不是不需要發言了?”
“……那當然不是。”少女抬起手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地說道,“都說了沒有讀心術啦。”
經過方才的觀察,宇智波鼬判斷這句話是真的,她大約隻是相當擅長感知以及猜測他人的情緒, 就像她有時候同樣能猜得到鬼鮫在想些什麼。
但是……
這份天賦,既令人驚異,也相當危險。
如若佐助有這樣的能力……
那麼那一夜,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騙過他吧……
那就太糟糕了。
隻是……
這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能夠看得出, 她相當有分寸, 或者說,委實相當禮貌,從不會輕易逾矩。
這很好。
同樣,在不妨礙他的前提下, 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麼。而且,如若真的動手,也許會與看起來很是護著她的鬼鮫發生衝突,這不符合他對於短期未來的設定。畢竟曉組織命令是二人一組,彼此配合彼此監督,除了鬼鮫之外的其餘人……不是煩人就是麻煩。
“總之,先交流情報吧。”宇智波帶子開口說道。
三人於是對了對自己的情報,最終得出結論——
這次任務的委托者,真不是個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個畜生兒子,不過,他顯然已經遭了天譴。
以及,失蹤事件是真實存在的。
“兩年前,”宇智波帶子在紙上畫了時間線,“福田京介的兒子被‘天譴’了,半年後,他治下的區域開始了失蹤事件。這真的是巧合嗎?”
“這是第一個疑點。”
她沒賣什麼關子,繼續說道——
“第二個就是木葉忍者也對失蹤事件束手無策,來處理了幾次都沒有成效。”
“鼬前輩,你過去也是木葉的忍者吧?他們的行事風格是這樣的嗎?”
彆的姑且不說……
就看她遇到的自來也大叔和卡卡西……都不像是這類人啊——當時處理完畢拿到任務報酬就不再管當地人的死活,或者說將後者當作可再生的韭菜,隔三差五來割一茬。
也許的確能多賺錢,但同時……
看這些民眾的口風就知道了,木葉忍者在這裡已經失去了公信力。
頭上戴著有著一道橫紋的木葉護額的黑發少年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否認,哪裡都有敗類。但是前後來了幾批忍者都是如此,確實有些可疑。”
“對吧!”盯———
“嗯?”宇智波鼬問道,“你在看什麼?”
“這個……”少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護額,大家都有呢。”
宇智波鼬:“……”這是在羨慕嗎?
“畢竟是叛忍的標誌。”乾柿鬼鮫抬起手抬了抬自己的護額,“小小姐你如果也想要的話,稍後我帶你去搶一個?你想要哪個村子的?”
宇智波鼬:“……”你是帶著孩子出門搶其他人零食玩具的混球家長嗎?而且,搶來的護額壓根不具備“意義”吧?
“……搶來的護額壓根沒有什麼‘叛忍’的意義吧?”無獨有偶,宇智波帶子也說出了同樣的話,“我沒有想要這個啦,隻是有點好奇一件事。”
“嗯?什麼?”
“……那個,問出來可能會有點失禮。”
“沒事,說吧。”
“就是呢,鬼鮫前輩,鼬前輩,你們對著護額劃這個橫條的時候,如果劃歪了會怎麼辦呢?再去搶一個護額然後重新劃嗎?”
宇智波鼬:“……”
乾柿鬼鮫:“……”
——正常人都不會做這種事是吧?不……正常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二人對視了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