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忍者都是工具,那麼許久不曾好好磨礪使用的刀具,變得生鏽遲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到此,她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不如何想繼續探究下去了。
與之相反的——
是宇智波帶子對眼前人簡直好奇極了。
舉手!
她猛地舉起手來,滿臉寫滿了“我有話想問”的字樣,不知為何,在眼前人麵前,她總想表現得乖乖的。
這大約是因為,她潛意識裡其實一直希望有綱手、漩渦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這樣的母親,或者說,一直將她們當作母親看待。
貼心的小棉襖在母親的麵前,怎麼可能不是乖巧可愛的呢?
綱手:“……”你是什麼小學雞嗎?不過看看她的年紀……她看著少女圓溜溜的大眼睛,歎了口氣,說道,“小丫頭,你想問什麼?”
“那個呢,綱手小姐你和自來也大叔同為木葉三忍之一,是同期嗎?”
“唔,準確來說,”單手托腮的綱手喝了一口酒後,回答說道,“我們三人是隊友。”
“……哦。”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疑惑問道,“但是,自來也大叔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綱手小姐你看起來……”
綱手:“……”嘖,沒常識的小丫頭,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能隨便問嗎?擅自推測也是不允許的!
一旁的靜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立即捂住了嘴。
宇智波帶子:“!”她連忙點頭,“我懂了,懂了懂了,完全懂了,不用說了。”
綱手:“???”你懂個鬼!
“能得到那種稱號……就說明綱手小姐你在木葉算是大人物了,對吧?”
“是又如何?”綱手不想說什麼“都是虛名”,因為這話其實真的很欠揍。而且,彆看她現在這樣,憑她那些年所做的事,她覺得自己配得上那個稱號。
“那麼……”宇智波帶子想了想,繼續問道,“不知道綱手小姐……額,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喊你‘綱手大人’?”
“還是綱手小姐吧。”綱手擺了擺手,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還更年輕一些,尤其,和某位“大叔”完全是兩輩人,她覺得很不錯。
“好的,綱手小姐。”宇智波帶子從善如流地如此說道,“那麼,在你的眼中,木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
在卡卡西的口中,在自來也大叔的口中,在阿飛先生的口中,在鼬前輩的口中……
都有著不同的木葉。
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些好的地方應當是真的,那些不好的地方也應當是真的。但也正因如此,越加對其感到無比好奇。眼下又碰到一個木葉來客,她當然想要好好地問問。
至於本地的現狀,福田京介的異常以及可能有的火之國中央來客……
這些她暫時是沒打算和眼前人談的,除非後續……
說實話,如若她是孤身一人遇到這種事,那麼,她也許會想要借助眼前人的力量和影響力更好地解決一切。但眼下,她畢竟正執行曉組織的任務,組織接下這個任務的最終訴求是……變相挖木葉牆角,在此基礎上,她引來自木葉的勢力入局,就屬於也是在挖曉組織的牆角了。
……雖然目前掌握情報不多的她不太確定組織這個目標是否正確,但畢竟“在其位謀其政”,首鼠兩端不是個好選擇。
“木葉麼……”綱手手指劃過酒盞的杯口,抬眸問道,“小丫頭,為什麼這麼問?你……沒去過嗎?”
“不……”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沒有,但是一直有聽說,也接受了邀請打算未來某天去看看。所以,一直很好奇它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木葉麼……”
……
……
……
“所以你就這麼將小小姐丟下了?”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乾柿鬼鮫整張鯊魚臉上都寫滿了“不好”——鼬桑啊鼬桑,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把咱家出家散步的貓給提溜走啦?!
而站在屋內的宇智波鼬,非常體貼地帶回了三人份的食物,是的,他不僅考慮到了某些人可能沒空給他們帶飯了,甚至考慮到她脫身回來饑腸轆轆的可能性。
而麵對隊友的詢問,他麵色鎮定地回答說道:“正如你所說的,她是與我們關係對等的隊友。那麼,對於她的判斷,我應該相信。”
“……”乾柿鬼鮫一時之間無言以對,“話雖如此……她怎麼會和木葉的綱手在一起呢……”
“不知道。”宇智波鼬搖了搖頭,“不過看起來,我說破之前,她並不知曉對方的真實身份。”
“……”總不至於是無意中遇到的吧?
乾柿鬼鮫有些焦躁地在屋中轉悠了幾圈,有心想要出門尋找,但又難以下決斷。可能性不過三種,綱手故意接觸小小姐,意外相遇,以及小小姐故意接觸對方。不過聽鼬桑的說法,對方在見到他時第一選擇居然是護住小小姐,也就是說綱手對小小姐應當是沒有惡意的,在此前提下,他貿然出現甚至將她帶走,未必是好的選擇。
雖然理智告訴他,耐心等待即可,但是感情上……
他果然還是有些焦躁。
俗稱——
我貓丟了!
他一個側頭間,發現搭檔正在神色鎮定地吃一塊魚肉,乾柿鬼鮫頓時一陣無語:“鼬桑,你還吃得下去?”
宇智波鼬認真咀嚼完口中的魚肉並且咽下後,方才抬眸看向眼前人,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是的,鬼鮫,畢竟我又不是丟了孩子的父親。”
乾柿鬼鮫:“……”現在是說冷笑話的時候嗎?!他頓了頓,本著“既然我受到了傷害那麼你也不能跑掉”的原則補充說道,“鼬桑,你這個笑話依舊一點也不好笑。”
宇智波鼬:“……”嘴裡的東西似乎沒那麼香了……
沒錯,曉組織的核心奧義就是——
重點突出一個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