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卡卡西,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於自己的床上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回味許久未曾做過的美夢,就見自家忍犬正蹲坐在床的邊緣抬起爪子對著自己一陣扒拉。
“嗯?”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 青年的嗓音自帶著一點兒低沉的沙啞, “帕克,出了什麼事?”他這會兒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所以整個人依舊處於相對放鬆的狀態,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隨時進入戰鬥狀態——這一點上,任何忍者都是一樣的。
“我早上起來, 正習慣性巡視地盤。”頭上依舊戴著小睡帽身上依舊穿著小睡衣的帕克抬起肉墊拍了拍麵前的信件, “結果在玄關看到了這個,似乎是昨夜有人偷偷塞進來的。奇怪, 我昨夜完全沒聽到聲音嗅到氣息感知到查克拉呢。”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總覺得這封信上有點久遠的熟悉的氣息……
不過為了防止眼前人傷心, 它還是什麼都彆說了!
旗木卡卡西:“……”他下意識坐起身, 然後一把拿起身旁的那封信,不用看信封上的“旗木卡卡西親啟”,隻是摸著這個熟悉的厚度,就知道這是來自於誰的信件。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她口中的“有一條最靠譜的送信渠道”,就是指大半夜地偷偷摸摸跑過來再悄無聲息地塞進他門縫裡麼?
有這功夫……
為什麼不索性直接拜訪呢?
他作為一個忍者,就算熬個通宵也沒什麼的,完全不會影響到次日狀態。
還有就是……
他該感謝這件木葉配發的忍者宿舍門縫足夠大嗎?否則……這封信估計很難塞進來。
“……卡卡西,”帕克察言觀色,立刻得出了結論, “這封信是你最近認識的‘新朋友’送來的?”居然能直接塞門縫裡……對方不會目前就在木葉吧?可問題是……既然人在木葉,又為什麼要特意寫信呢?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果然,物種不同就很難絕對地互相理解。
還是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趣”?
盯————
“是哦。”旗木卡卡西語氣愉悅中帶著慵懶地回答說道,“的確是我的‘偷摸大雞’送來的。”
“……你這交個朋友怎麼弄得跟做賊似的。”帕克實在沒忍住吐槽。
“唔……這樣比較刺激?”旗木卡卡西開玩笑地說道。
“……”你這是交朋友還是偷情啊喂,你這個新朋友如果還剛好是有夫之婦就有意思了。嗯?等等……帕克醬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它眯起大大的狗眼,狐疑……不對,狗疑問道,“卡卡西……你雖然很喜歡自來也大人的書,但對人|||妻沒什麼偏好吧?”
旗木卡卡西:“???”哭笑不得,“帕克,你在胡說什麼呢。”
“那就好。”帕克鬆了口氣,“否則很容易被打。”而且它作為一隻驕傲的忍犬,也不是很想像小說裡的劇情一樣幫主人公放風——太猥瑣了!
它可是忍犬一族驕傲的帕克啊!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順手將信塞入自己的睡衣口袋,然後翻身下床,順帶收拾了下床鋪。
“嗯?卡卡西你不看信嗎?”
“我先洗漱,不然對這封信太不尊重了。”
“……你要不要順帶沐浴焚香?”
“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嗎?有的話我就去洗澡。”
“……”你這人真是沒救了!!!帕克表示自己現在不想問其他的,隻想問一件事——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參加你的婚禮?我可以做特邀嘉賓嗎?穿著西裝幫忙送戒指那種。”
“……我之前給你買的狗糧沒有什麼蘑菇成分吧?”這家夥怎麼跟吃多了毒蘑菇似的,冒出了這種奇奇怪怪的腦內幻想。
而且……
雖然現在很流行教堂婚禮,但宇智波一族的婚禮……基本都是采取古典儀式的吧?
……不對,他想這個乾嘛?果然是被帕克這家夥給帶歪了。
把自己收拾到乾淨齊整又“漂亮”後,旗木卡卡西盯著自家狗子的“斜眼”,在客廳的書桌邊坐下,拆開了好友回信迅速的信件,隻見她大致說了下福田京介事件的後續以及自己的現狀。
雖然他已經通過木葉的渠道了解了一切,並且大致清楚地知道了上層的態度——
三代目似乎是欣慰居多,並且還有些詫異;
而某些人……
他雖然事發後沒有見過對方,不過大約能猜到此人的心情大約是既惱怒、心虛又嫉恨的,惱怒於自己的尾巴居然被揪住,心虛於不知道自己是否清理乾淨的後續,嫉恨於綱手大人借此“出了次風頭”。
畢竟,就算是他的老戰友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對於綱手大人此次的所作所為都是頗為讚譽的,倒不是說他們的是非觀依舊堅|||挺,而是他們認為這種行為維護了木葉的威名且又拉近了木葉與火之國間的聯係,對村子是有好處的。
而且,大約是因為他們對當火影沒什麼指望執念,所以,倒是很希望接下來有個不錯的火影。
綱手大人雖然這些年明擺著不想做,但是……
眼下突然跳出來做下這樁事,倒是疑似給了某些人一些信號和希望。
雖然綱手大人本人未必有這樣的意思,但是在某些人看來,這毫無疑問是“不可原諒”的。畢竟,火影在他看來是囊中之物。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內心鄙夷且冷靜地想:嫉妒吧,憤怒吧,最好讓這份心情日夜折磨自身徹底銷毀理智,這樣,露出的馬腳才會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