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肯定挺好吃的。”畢竟聽說狗肉很香來著!雖然她應該沒吃過……
“行吧,那你到時候在我身上選一塊,我親手給你做。”
“……噫!變態啊你!”
“我這麼熱情好客怎麼就變態了呀?帶子醬,你這人可就有點難伺候。”
“那你還要不要伺候嘛?”
“伺候帶子大人是小的的榮幸。”
“噗!”宇智波帶子笑著抬起手輕輕捶了下身旁人的胸口,“卡卡西,你真的比過去會說話多了。”雖然她還是想不太起,但從他方才的描述中也可窺見一一——關於過去的他有多麼難以溝通相處這件事。
“嘛……人總歸是需要成長的。”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對了,我記得你是不挑食的,對吧?”
“嗯,隻要不是太奇怪的食物就可以。”
“比如說?”
“海蛇刺身?象牙蚌蛋糕?西藍花牛奶特飲?”
“……真的會有人吃這些嗎?”她腦子裡哪裡來的這些奇怪知識?
“不會嗎?”歪頭。
“……”誰知道。不過忍界之大無奇不有,還真難說。
“啊,真不說了,我走了……啊,我的鞋。”
“我去客廳給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
“你等下,我馬上就回來。”
“……哦。”
少女坐在桌子上,雙手撐在身側,眼巴巴地注視著青年的背影,而後,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揭起來,輕輕地抖了抖,然後又疊疊好,仔細地放在了一旁。抬起手,一下下撫平上麵的褶皺。因為很喜歡住在屋子裡的這個人,所以,對於這裡的一切物品,她都持著一份溫柔的心情。
片刻後……
青年提著一雙拖鞋走了回來。
他走到書桌邊,而後,單膝跪在地上,仰起頭,笑著舉起一隻手指上勾著拖鞋的手——
“帶子大人,請吧。”
“……乾、乾嘛呀?”
“嗯?不是你讓我伺候你?”
“……喂!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彆這麼見外嘛,反正小的姿勢都擺出來了,多少給點麵子吧,帶子大人。”
“……”你這家夥還演上了是吧?
行吧……
她於是小心地將腳丫子伸進了青年手中提著的拖鞋中,緊接著是另外一隻,而後縱身一躍,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他下意識伸手扶她。
她卻故意一個側身避開了他的手,而後,雙手背在身後往後跳著行走了幾步,就像是於暗夜中穿梭跳躍的、身形過於靈敏的小貓。
除非願意停留,否則,誰都是抓不住它的~
“卡卡西~”她歪了歪頭,朝青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麼,明晚見~”
“……明晚見。”
下一秒。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旗木卡卡西:“……”他怔怔地注視著對方消失的地方,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但依舊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是……
那可真是個了不得的美夢。
他們不僅說開了一切,而且……他還從她那裡取得了原諒。
哪怕這世上所有人對他說“你沒有犯錯”,也許都沒有什麼用。唯獨帶……她,唯獨她說這話,可以將他從名為“愧疚和罪惡”的鎖鏈中稍稍解脫出來。
是的,他是個渾身纏繞滿了鎖鏈的犯人。
鎖扣的鑰匙很多年前就丟了。
墜入了無儘深淵之中。
而現在……
鑰匙不僅自己爬回來了,甚至主動幫他開了鎖。
這是何等的……
幸運。
他閉了閉眸,而後突然有些懊悔——
忘記問她喜不喜歡他特意插的花了,
忘記問她要不要吃點他親手做的夜宵了,
還有……
心裡太高興了,所以一不下心就忘記了很多事情。
但是,以後還有機會問的,對吧?
好不容易才久彆重逢,他們的時間理所當然還應該有很多很多。
而後……
準備收拾收拾躺下睡覺的銀發青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
自己這期間似乎一直戴著那隻她贈送的貓耳發箍。
“……”
莫名有點羞恥。
算了,她喜歡看就好。
喜歡看的話,明晚他其實也可以主動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