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不敢說。
真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從來知道自己不被命運所鐘愛,但也基本不會怨天尤人覺得自己有多麼淒慘,最多也就隻是向這樣的命運“投降”放棄掙紮徹底躺平放任自流罷了。
但眼下……
他突然覺得自己大約真就挺慘的。
程度嘛……
大約能哭瞎三個她。
……就,挺讓人頭疼的。
這次任務回來後要做的第一件事,總不至於是去批發紙巾吧?
……被人這樣關懷在意著,原來也會帶來小小的困擾。好吧,這樣的想法多少有點炫耀的嫌疑了。
當然,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
“好了,帶子,不要難過了。”青年像撫摸心愛的忍犬們一樣,輕輕撫摸著少女毛茸茸的小腦袋,“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
“……嗯。”
“見到你之後,就更好了。”
“……好的,那我之後會經常來的。”
“……剛剛那句不是在套路你。”
“嗯?不是嗎?”
“真不是……”
“……哦。”
“……我在你心裡失去信用了嗎?”
“嗯。”
“……彆承認啊。”
宇智波帶子看著眼前人無語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她亦抬起手,輕輕地落到正俯身看她的青年的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輕聲說道:“卡卡西,會好的。”
“嗯?”
“以後,一切都會很好很好的。”
銀發青年愣了下後,彎了彎眼:“帶子,我從不懷疑這件事。”從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一切當然都在變好。以後,也會更好,隻要她在。
二人相視一笑。
“啊……對了,”旗木卡卡西想起方才的話題,笑著說道,“那麼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帶子,鑒於我明天要離村做任務,歸期未定,所以,今天能儘可能陪在我身邊嗎?”
“好呀!”少女笑著用力點頭,而後她也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昨夜那些點心小吃你是怎麼處理的?不會丟了吧?那就太浪費了。”
“沒有。”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誠實回答說道,“點心收起來了,小吃我拿去送人下酒了。”她離開時東西還很熱乎,他也分毫未動且不打算吃,拿來送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事實上,似乎還被人感激了——
“卡卡西前輩你人真好!”之類的。
還有人想拉著他一起喝一杯,不過被他的分|身婉拒了,畢竟分|身也急著回來一起等她。
本體?
那當然是一秒都不會離開家的。
“那就好。”宇智波帶子鬆了口氣,“抱歉呢,我……”
“好了,帶子,不要再為這種事反複道歉了,照顧生病老人也是沒辦法的。唔……下次如果需要幫忙,我也可以一起照顧。”
宇智波帶子:“……”不,你也許會被阿飛先生給撓死也說不定……
二人說話間門,走回了客廳中。
宇智波帶子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
旗木卡卡西的目光則第一時間門落到了桌上那束蔫了吧唧的鮮花上,他訝異說道:“哪裡來的花?帶子,你剛才出門了?”
“額……我確實出門了。”宇智波帶子沒打算隱瞞方才的事情,不過還是解釋說道,“但這束花不是我帶回來的,是……”她歪頭思考了下,如此說道,“小狐狸或者小狗狗的報恩。”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若名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可以用黑貓來代稱的話,那麼……方才那個鬼鬼祟祟蹲在窗台上悄悄送禮的金發少年,既有點像是小金毛,又有點像是小狐狸。
旗木卡卡西:“???”這話什麼意思?他疑惑問道,“是有什麼……動物來過?”
“噗!”
宇智波帶子笑了聲,而後,將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景娓娓道來。
說完後,她笑著問道——
“那孩子是誰呀?”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下後,輕聲回答說道,“那孩子……就是水門老師和玖辛奈小姐遺留下來的孩子——漩渦鳴人。”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