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倒是知道。不過……怎麼?你想和他接觸?”
“嗯,之前既然遇上了,稍微維持下聯係也未嘗不可。畢竟……”宇智波帶子頓了頓,微歎了口氣,“他也算是我最後的族人了吧?”鼬前輩除外,阿飛先生……應該也是個宇智波,不過就有點奇怪,他一個宇智波不留在村內反而在外麵遊蕩?而且,目前提及“宇智波叛忍”也隻有鼬前輩一個人。
阿飛先生的真實身份……
到底是誰來著?
想到此,她開口問道……
“說起來,卡卡西。”
“嗯?”
“在你看來,宇智波一族目前還剩下幾個活人?”
“嗯?”旗木卡卡西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誠實回答說道,“三人吧?你,小佐助,然後……宇智波鼬。”
“在你眼裡,宇智波鼬是怎樣的人?”宇智波帶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好說。”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實際上,我和他一起行動過一段時間,鼬君……宇智波鼬當時給我留下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實力優秀,聽話守禮,不衝動不冒進,很有頭腦……”他陸續說出了一堆誇讚詞後,總結說道,“總之,那時候在考核報告上,我給他填的分數是滿分。”
“也就是說,在忍者層麵上,你覺得他無可挑剔。”
“對,就是這個意思。”旗木卡卡西點了點頭,“沒有人可以被稱為‘完美’,但鼬君在做忍者這件事上,的確近乎完美。”
不知不覺間,他開始用起“鼬君”這個稱呼,這也許是因為,他對於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始終心有疑慮,沒辦法單純將過去的後輩當作“罪無可赦的犯罪者”看待,當然,他也隻會在她麵前如此。
在其他人麵前這樣“立場不堅定”,可是會犯錯誤的。
“但在其他方麵……說實話,我和他確實不是很熟,不過偶爾會覺得,他被‘壓’得有些太過了。”旗木卡卡西歎了口氣,“就算是我,也是有著特定發泄渠道的,比如和凱那家夥一起比……額,他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唔……”宇智波帶子搓下巴,“他成績是不是不太好?讀書的時候被我輕易碾壓的那種吊車尾。”
旗木卡卡西:“……”不是……你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情和頂著怎樣的厚臉皮才能說出這種話啊帶子醬不對帶土君,當年你和凱那家夥可是輪流做倒數第一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啊喂。
……算了,她開心就好。
他心中無力吐槽,但因為早就後悔當年一口一個“笨蛋吊車尾”的事情所以不欲再提這些,隻繼續起了方才的話題——
“但是鼬君的話,總覺得朋友真的很少,好像隻與一個族兄關係不錯,但在他叛村前段時間,那個族兄也突然身死了,甚至還有流言說是他殺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總之……鼬君太沉默了,所以就算共事一場,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那麼……”宇智波帶子想了想,繼續問道,“你覺得宇智波滅族一事真的是他做的嗎?”
“我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坦然回答說道,“但我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有貓膩,這絕不是鼬君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但你如若問我覺得他有沒有下手……”
他頓了頓,又思考了下,緩緩說道,
“我還是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就算鼬君真的做了,我也不會意外。”
“日常相處,他是個沉默而溫和的後輩,幾乎不會發脾氣;但是,帶子,雖然同為宇智波,但與你不同,鼬君的骨子裡是透著一股狠勁的。”
起碼在他看來,的確如此。
宇智波一族出事前偶遇鼬君時,他身上的確散溢著“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的微妙氣息,他當時猶豫了下,然後試探著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他本以為鼬君會拒絕,結果後者居然答應了。不過……飯桌上的氣氛很不好,他們在稍微回憶了下過去共事的一些事情後便無話可說,幾乎可以說是沉默地吃完了整頓飯。而在分彆前,鼬君向他躬身行禮,感謝了他過去的照顧。
……也許從那時起,他心中就對接下來發生的悲劇有所預感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會那樣慘烈。
而當時宇智波的形勢應該很不好,因為隻因為這頓飯……他居然被敲打了。被叫到火影辦公室,被叮囑了些似是而非的話,然後,被派出村子做了個時間不短的任務。
回村時,慘劇已成,塵埃已定。
但他沒法抱怨什麼,不管三代目在這件事中到底充當了怎樣的角色,至少……
他是被保護的那一個。
所以才會被遠遠地打發走。
免得事到臨頭被夾在中間,無論怎麼選擇都不對。
他不太信這件事是鼬君一個人做的,但是,如若說他真的參與其中他也不會太意外。因為鼬君在他眼裡向來都是一把有著漂亮刀鞘的銳利刀具,正反兩麵都開了刃的那種,刀光絕世無匹,但也確實是“凶器”無疑。
而她,則從內軟到了外,溫柔太過,反而容易自傷。這兩個宇智波一族的人加起來除以一,說不定才是最好的狀態。
“……狠勁麼。”宇智波帶子必須承認,好友的這個評價其實很到位。但是,鼬前輩絕非胡亂斬殺的刀具,既然出鞘,肯定是有必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