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長門:“……”現在……該說什麼才好?他剛剛是不是又不小心導致冷場了?
過去……
他們人還在一起時, 偶爾需要與外界溝通交流時,基本都是彌彥負責。他……是他們三人中相對最情緒化的那一個,自來也老師離開時就數他哭得最厲害。但大約是因為這份同理心, 彌彥也非常非常擅長與人打交道,幾乎沒人會討厭他。
小南很聰明也很厲害, 隻要想做的話, 也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隻有他,不僅不擅長, 其實也不是很喜歡與彆人交流。
在彌彥的鼓勵下, 他稍微嘗試了幾下,然後……似乎一不小心練成了彌彥口中的“冷場大法”。
“哈哈哈哈哈哈……長門,你當時怎麼想到說那句話的?場麵一瞬間門就冷下來了!”
“……”
“你這家夥,在這方麵出乎意料地有天分呢。”
“……”
“嗯?怎麼了?長門, 生氣了?抱歉抱歉, 我不是在故意嘲笑你,我隻是……”
“彆擔心, 彌彥,我知道的。我沒有生氣, 隻是對自己有些失望。”
他知道,彌彥並不是在整自己,隻是希望他能多鍛煉鍛煉。所以,對於沒能好好回應好友期待這件事,他有些對自己失望。
彌彥聽到他這樣說後, 先是愣了下, 而後笑了,一如既往地宛若太陽般燦爛的笑容。彌彥一邊這樣笑著一邊抬起手攬住了他的肩頭——
“不要對自己失望,長門,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在忍術學習這方麵,你可一直要比我優秀。自來也老師總是誇獎你,悄悄說,我當時其實可是有點嫉妒的。”
“彌彥……”
“以後,對外交流這種事就徹底交給我吧。相對的,你也要好好努力,爭取成為我背後最堅實的依仗。沒問題吧?長門。”
“……嗯!”
而後,他們對視了一眼,彌彥笑著一如既往地抬起了一隻拳頭,他亦抬起了拳頭。
拳頭輕輕相撞。
盛夏的蟬鳴聲如斯清晰。
……
長門回過神,低頭注視著眼前的少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擅長與人交流溝通,或者說,因為本體不良於行常年待在屋內,已經很久沒有與人真正麵對麵地交談過了。
當然,小南除外。
他們早已是各自生活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而她,在這方麵則更像彌彥。
譬如此刻……
“……謝、謝謝安慰。”
雖然完全被尬住了,不過宇智波帶子還是如此回答說道,因為她知道,眼前人完全是一片好心。或者說,如若不是出於好心,他也不會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裡吧?
想到這裡,她有些感激地再次說道:“佩恩老板,謝謝你。”
“……嗯?謝我什麼?”
“額……”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傘,“大晚上的來給我打傘什麼的。”
“……嗯。”長門點了點頭,回答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組織成員,關照你也是應該的。”
“……”原來如此。
“……”等等……他是不是又不小心冷場了?
“那個……”宇智波帶子糾結了下後,開口問道,“那、那我以後還算是……阿嚏!”她抬起手捂住嘴,小小地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我還算……阿嚏!我還……阿嚏!我……阿嚏!”
長門:“……”他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然後就真的笑了出來。然後,將手中的雨傘遞給了眼前的少女,在她有些茫然不解地接過雨傘後,伸出手脫下了身上的曉袍,然後蓋在了她的肩上。
他衣物的碼子比起乾柿鬼鮫和緋流琥,真的不算大,不過,也許是因為她的身形委實過於嬌小,所以,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整個身體包裹住了。
“……哎?”宇智波帶子連忙阻止,“等等,這樣一來佩恩老板你的衣服會濕的!”
“現在已經濕了。”長門一本正經且實事求是地回答說道,“你說的太晚了。”她如果想阻止他,那就該更早一些。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謝謝。”佩恩老板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溝通技巧,嗯,能將人噎死的那種。但是……他的話是有道理的,她的確說的太晚了,果然身體的不適會讓人頭腦遲鈍。
“不客氣。”長門再度伸出手接過雨傘,“走吧,彆站在這裡了,先回去再說。”
“好的……阿嚏!”
“……”她好像真的感冒了……這種情況,他應該做什麼?
長門有些發懵。
然後……
他稀裡糊塗地將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門。
準確來說,是佩恩的房間門。
他本體所在的房間門位於曉組織基地的秘處,位置相當隱秘——這麼說吧,一個人不管再怎麼閒逛,都不可能逛到那裡去。所以如若有人出現在他的住處附近,那基本可以直接動手了。
她有個小愛好就是在組織內部,最初他也懷疑過她是想打探什麼,但時間門證明了一切,她真的就是隨意溜達,彆說曉組織內部的一些秘密房間門了,就算是會議室圖書室之類的地方,也會先問過他們才會接近。
屬實是相當有禮貌了。
忍者多是無禮之輩,但這不代表他們就喜歡同等的存在,或者說,在這方麵很多人都有些雙標。既不喜歡自己被管轄,又希望彆人能有點分寸感。
“……這裡是佩恩老板你的房間門?”
“……”不對,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等等!他為什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宇智波帶子倒是不疑有他,隻有些好奇地環視了眼周遭的場景,笑著評價說道:“很簡約呢。”簡約到……嗯,像是不怎麼住人的。鼬前輩的宿舍房間門也很簡約,就像是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不過相較而言,似乎還是佩恩老板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