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好說的, ”飛段單手托腮,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說道, “加入曉組織以來,我一直是這樣做事的,過去可沒人對我說三道四。”
“那麼, 帶子,你呢?”
“我也不想額外對自己辯解太多, ”宇智波帶子認真說道, “但是, 一直存在,未必就是合理的。或者說,如若這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是合理的,那麼,我們組織存在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頓了頓, 她補充說道,
“如若救人是錯誤, 那麼, 我很好奇,到底什麼是正確的。”
她心中相當篤定,
因為從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說到底, 她隻是在阻止惡行。
那麼理所當然, 她在這件事上是無罪的, 當然,組織如果因為“下手太重”之類的理由懲罰她,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
如若所有人都認為她的行為本身有問題……
那麼,她會覺得很失望。
他們有判斷的權力, 她也有失望的權力,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自由。
“好的。”長門看向其餘人,“現在是大眾討論時間,你們認為如何?”
迪達拉迫不及待地開口了:“不管怎麼看都是飛段這家夥的錯吧?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對同伴下手嗯。蠍旦那每個月有三十天想打死我,也從沒對我動過真格的嗯!”
此言一出,其餘人紛紛側目。
包括蠍在內的所有人都心情有些複雜地想道:你這家夥,不是完全明白自己有多煩人嗎?那倒是改啊!
迪達拉,用生命闡述什麼叫做“爺有錯,但爺就是不改”。
蠍沒說話,說到底這件事與他沒什麼關係。他是不喜歡那個臭丫頭,但是,他也沒多喜歡飛段,除非後者願意給他點手腳做材料,否則免談。
屋內暫時陷入了沉默。
迪達拉拍了拍桌子,盯著朱南組,有些不滿地說道:“宇智波鼬,鬼鮫,你們倒是說話啊嗯!帶子醬帶回來的伴手禮沒少拿,她也沒少叫你們前輩,這種時候不說話算是怎麼回事嗯。再不說話,給我把東西給吐出來嗯!”
乾柿鬼鮫:“……”哭笑不得。
他當然會說話,隻是不想表現地太熱切,不過話又說回來……迪達拉這小子就算有千百個缺點,至少,他一旦覺得某個人還不錯,那確實是真心以待。不過,碰到可以信任的人倒還好說,若是遇到冷心冷肺的騙子,也許屍體殘渣都留不下。
“……前輩。”宇智波帶子也有點被這位前輩感動到,不過還是小聲提醒說道,“還是彆這樣說了,這有點……額,道德綁架了,鼬前輩和鬼鮫前輩按照自己的意誌來判斷這件事就好了。”
“你這人就是太好欺負嗯。”迪達拉恨鐵不成鋼,“以後還是跟著我和蠍旦那吧嗯。”
其餘人:“……”把人四分五裂的那種不好欺負?你這人濾鏡不要太離譜!
短暫的沉默後……
宇智波鼬開口說道:“有關於這件事,不是早有先例?”
這個先例,指的就是他自己。
當年,大蛇丸可是堂而皇之地攻擊他以及想要奪走他的身體,結果卻被他反而斬斷一隻手,狼狽逃竄。之後,因為這件事與其餘事情疊加,他索性退出了曉組織。
據說在那之前,大蛇丸還試圖奪取過佩恩的眼睛。
隻能說,這個人膽子很大,但實力卻不怎麼夠,然而保命的本事又很強。總體來說,很惡心,就像淤泥,很難讓它的存在消失,卻一不小心就會沾染上。
“確實呢。”乾柿鬼鮫立即幫腔,“今日之事,恰如昨日之事,而且結果也很類似。”
小南眼看著結果已經呈現出壓倒性的態勢——三人發言站小帶子,一個人保持沉默。她想了想,姑且繼續保持沉默,畢竟太多人讚同她未必是好事,隻要能夠保證她不受罰就行。想到此,她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角都。
長門也剛好問道——
“角都,你怎麼看?”
“不是,你問他乾嘛嗯!”迪達拉再次拍桌子,“沒聽帶子醬之前說嗎?角都也動手了來著,他也是犯罪者嗯!他和飛段同罪嗯!”
其餘人:“……”不得不說,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因為角都歸來後的態度太公正,反而很容易讓人忽視掉這一點。
迪達拉,carry了全場!
“那麼,意見就算收集完成了,”長門點了點頭,“除我和當事人外一共五人,三人認為錯不在帶子,兩人保持沉默,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他說完後,停頓了數秒,而後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這件事錯在角都和飛段,你們二人對此有異議嗎?或者說,有沒有什麼彆的話語要補充,彆的證據要拿出。”
飛段“嘖”了聲:“沒有。”
他選擇擺爛。
角都沉默地搖了搖頭。
“那麼,按照組織規矩,擅自對同伴動手的,視情況輕重,處罰下至扣薪上至驅逐……”
長門緩慢而熟練地敘述出彌彥還在時大家一起製定出的規矩,與這場小小的“審判”一樣,這也是直到如今都在沿用的。
最終,角都飛段二人被記過罰薪以觀後效。
換而言之,今年春天到現在,白乾了。
飛段姑且不說……
角都的臉色看起來……似乎,還不如直接將他給驅逐了,至少不會這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