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想到了父母的死,
小南想到了與朋友一起流浪的時光,
角都想到了被瀧隱村隨意利用又當抹布一樣隨意丟棄,
……
坐在這裡的眾人,幾乎每個人都有著不太好的過去。
就算是迪達拉,也不例外。他天生異於常人,就算是土影的弟子也不能住在村內,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嗎?而他的那些惡作劇行為……與木葉村的某位金發少年,又何其相似?
“那麼,”
宇智波帶子神色越發認真,聲線也越加沉凝,
“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事到如今,卻要將其加諸於他人的身上,從被害者變成迫害者,這種滋味,真的很舒服嗎?”
“……”
這一刻,身處神威空間中的宇智波帶土幾乎以為這個臭丫頭在諷刺他。
他心中緩緩咀嚼著她的說法。
從被害者變成加害者……
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加諸於他人的身上……
嗬……
臭丫頭內涵誰呢?
“而且,”宇智波帶子繼續說道,“曉組織的目的既然是拯救世界,那麼,自然是需要連人們一同拯救。就算做不到,也至少不該將他們的命運推入不幸。”
“更彆提——”
“想要達成最終的心願,我們是需要同伴的,很多很多很多的同伴。”
說話間,少女站起身,看向坐在主位的橙發青年,
“佩恩老板,擁有控製強大的力量也許隻需要數人甚至一人,但是,想要真正改變這個世界,隻憑借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僅僅隻是由上及下也是不行的,還需要由下及上。”
“當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接受我們讚同我們甚至自發地開始附和我們幫助我們加入我們……到那時,也許不需要我們刻意做什麼,就能夠自然而然地獲得成功。”
“所以,我們需要很多很多的同伴。”
“而現在!”
“在前進的過程中,我們才更應該注意自身的言行,努力得到人們的擁護,否則,我們與那些擁有權勢金錢力量卻不做半點人事將整個世界變得亂七八糟的貴族和忍村頭領們,又有什麼不同?!”
“如若最終的結果隻是權力從他們的手中移交到我們的手中,人們的生活沒有半點變化,依舊隻能在痛苦絕望中苦苦掙紮,像螻蟻野草一樣毫無價值,那叫什麼拯救世界呢?充其量,不過是我們憑借力量篡取了權勢,僅此而已。”
長門:“…………………………”
從沒有人……
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就算是自來也老師……
也隻是讓他們堅信人與人之間是可以彼此交流最終走向和平的……
至於道路,卻說他也在探索,希望他們也能夠一起探索。
從沒有人……
告訴過他具體應該怎樣做。
但是……
他無端地就想,她似乎真的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她……
到底是誰呢?
宇智波帶土:“……”他微微瞪大眼眸,有些不可理解地注視著身前的少女,似乎是在疑惑,都是同一顆腦袋瓜,為什麼她的想法就那樣“奇怪”。
宇智波鼬注視著站在原地的少女,眼神……對比他平時的眼神,明顯地多了很多“熱度”,很顯然,他很想繼續聽下去。
而此時此刻……
不僅是他們,其餘人的目光也基本都集中在宇智波帶子的身上。但她並不膽怯,或者說,她天生就有著一顆臨危不亂的大心臟,她也完全沒有忘記自己最初的主張——
“所以我認為,應該對組織的規則進行修改,約束成員的言行。”
長門:“……”他陷入沉思。
飛段開口了:“如若我不肯遵守呢?你打算如何?將我驅逐?”
宇智波帶子態度嚴謹地回答說道:“這不是我打算如何的問題,這一切應該交給組織的頭領來判斷。”
但這話在飛段聽來,多少就有些推卸責任了,提出修改建議的也是她,不肯明說的也是她,年紀小小,心思倒是不少。他單手托腮,冷笑著說道:“那如若我口上答應遵守,卻還是接連不斷殺人呢?你打算怎麼做?”
“……那也要根據組織的規則來判斷。”宇智波帶子微蹙起眉,直視著似乎以此為樂的男人,神色嚴肅地說道,“但是,飛段前輩,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如若你無論如何都一樣要那樣做,如若組織的規則依舊無法約束製裁你,那麼——”
“即使違背組織的規則,我也將作為我自身來製裁你。”
她的想法向來是,先找律法,再找苦主,而如若前兩者都沒用,那麼,她也隻能親自上了。否則呢?繼續看著悲劇發生嗎?
“畢竟,在作為曉組織成員之前,我先是一個‘人’。”
一個有著最基本良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