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悄悄摸進酒樓後,她有些意外地發現這裡的忍者還真不少……就他們查克拉帶給她的感覺而言,居然還不弱,絕大多數都有中忍的水平。
……不愧是國都,真是藏龍臥虎呢。
不過……
卡卡西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此時此刻。
三層的某個布置豪華的包間中。
數名男子盤腿席地而坐,麵前各自擺放著一隻屬於自己的小幾,桌上擺放著魚生、海膽之類的菜品,擺盤都相當美麗精致,無一不展露出“好不好吃不知道,但肯定很貴”的氣息。除此之外,就是散溢著酒香的清酒和式樣典雅的酒盞。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小型宴會。
屋子正中。
屏風前端坐著兩名身穿華美和服、臉脖雪白的藝伎,一人彈三味線,一人在唱歌。
另外還有六名舞姬,正手持著折扇跳著傳統舞蹈。
“哈哈哈哈哈……旗木君,來,再喝一杯。”坐在主位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酒盞,笑著朝坐在左側位的銀發青年如此說道。
“鬆本大人,你太客氣了,該我敬你才是。”旗木卡卡西亦笑著舉起麵前的酒盞,朝對方敬了敬,而後……
抬起手朝自己的麵罩拉去。
下一秒……
幾乎屋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旗木卡卡西:“……”動作頓住,額頭滑落一滴冷汗。
他此刻正在接受某位貴族的宴請,他已經接連推拒了兩次,第三次於情於理都不能再推拒,畢竟,他這次來國都是抱著稍微拉拉關係的想法而非結仇。
但是,被敬了酒肯定就要喝,否則就太失禮了。
所以……
今夜他第一次被敬酒時,就非常給麵子地拉下了自己的麵罩喝酒。
然後……
三味線走音了,
歌曲走調了,
跳舞的舞姬們手中的扇子掉落了滿地,
就連這位請他客的鬆本大人,手中酒盞中的酒水也倒了他自己滿身。
就……
挺尷尬的。
而此刻,所有人瞪大眼睛等著他扯麵罩這件事,也……
挺微妙的。
但是,酒到嘴邊,也不好不喝。
於是旗木卡卡西再度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罩,然後……
三味線再度走音了,
歌曲再度走掉了,
舞姬小姐姐們這次倒是抓緊了手中的扇子,奈何……一不小心就踏錯了腳步,你踩了我的和服衣擺,我踩了你的腳腳,差點沒摔成一團。
旗木卡卡西快速喝完手中的酒盞,又動作極快地一把拉起自己的麵罩,額頭滴汗地注視著今夜的主人,開口說道:“鬆本大人,你的酒又灑了。”
“啊?啊呀……”鬆本雅人連忙再度收拾了一番,而後不禁失笑,“旗木君,以往也見過幾次,那時候可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絕色’。早知道,我肯定一早就宴請你。”雖然他性取向絕對正常,但美麗的事物誰不喜歡呢?
“……你過獎了。”
除了這個,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一個大男人被說為“絕色”,怎麼說呢……雖然知道對方是在真心誇讚自己,但也還是挺微妙的。
事實證明,從小戴著麵罩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他可不想天天被彆人圍著誇。
……他隻想被那家夥誇。
他其實一直對自己的臉不甚在意,但是,在被她星星眼看的時候,他總會覺得自己的這張臉很有價值。至少,能討人喜歡,不是嗎?
就在此時……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脊背一陣發涼,錯、錯覺嗎?總覺得好像是被什麼了不得的怨念纏上了。
旗木卡卡西憑借著自己忍者的直覺,猛地朝紙隔門所在的方位看去,隻見……門正被緩緩推開,一大股漆黑的怨氣似乎正順著門縫往裡麵鑽。
“……”他……該帶著這位鬆本大人破窗跑路嗎?
下一秒。
紙隔門被徹底推開了。
身穿著和服的黑發少女跪坐在門口俯身行禮:“失禮了。”而後,她端起麵前地板上的托盤,站起身走入屋內上菜。
“嗯?”鬆本雅人有些訝異地注視著走入屋內的、麵容姣好的嬌小少女,笑著問道,“你是新來的?以前沒怎麼看過你。”
“是的。”少女在他麵前跪坐下去,姿態優雅地將托盤上的菜放了一碟子在鬆本雅人麵前的小幾上,麵帶微笑地回答說道,“大人如何知道?是經常來這裡嗎?”
“哈哈哈哈算是吧……”鬆本雅人笑著說道,“而且,這裡的老板通常會讓最漂亮的侍女來服侍我。你很漂亮,又是第一次見,所以……嗯?怎麼好像有老鼠磨牙聲?”
旗木卡卡西:“……”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