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說之前與眼前人談論戒指相關事宜時還有些懵懂不知, 那麼……
此時此刻,她已然完全清楚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以及……
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點什麼的心情。
她很體諒這種心情也大約永遠會為這種心情而欣喜心動,但問題是……
錯了。
弄錯了啊……
銀發青年見眼前人呆愣在那裡一時之間沒有反應,便主動從手中的小盒子中取出了那隻小巧的尾戒, 他有一個願望, 總有一天, 他要找最好的工匠將這玩意擴一擴, 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當然,因為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眼下, 先姑且套在小指頭上。
“帶子?”旗木卡卡西笑著朝眼前人伸出一隻手, “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戴?試試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再找人調……”
“……錯了。”
“嗯?”他有些不太理解地歪了下頭,“什麼?”
“……我說,弄錯了。”宇智波帶子抬起頭,她很想習慣性地露出一個笑容, 但是,這很難, 畢竟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傷害到眼前人, 故而……
她真的不太能笑得出來。
但是……
不可以逃避。
於是她在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說道:“卡卡西,你應該給我的……是另一隻。”
“……嗯?”旗木卡卡西心中越加疑惑, 不過還是從盒子中取出了另一隻屬於自己的戒指, 笑著抬起手遞給眼前人, “這個嗎?怎麼?你想先幫我戴?”
“不……”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我要將它帶去給正確的人。”然後,把真正屬於她自己的那一隻給換回來。
她非常清楚屬於自己的那隻戒指眼下在誰手裡, 也無論如何都要取回來。
堍這個“偷戒指賊”,一定沒想到吧?隻是一時心血來潮偷了彆人的戒指,結果,就差點被彆人給陰差陽錯“偷了家”……所以說,做人千萬不能做壞事啊,很容易“遭報應”的。
“……什麼意思?”旗木卡卡西露出不解的表情,“正確的人?是誰?”
正確的人,難道不就在他眼前嗎?
“我……”宇智波帶子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是‘宇智波帶子’。”
“我知道啊。”
“一直都是‘宇智波帶子’,從來都不是‘宇智波帶土’。卡卡西……”她雙眸誠懇地注視著眼前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卡卡西。”
“?????”
銀發青年瞪大眼眸,愣了許久,方才緩緩搖頭——
“不,我不理解,你希望我怎樣理解這句話?”
如若她不是帶土,那她是誰呢?
他可以萬萬分的肯定,她和過去的帶土幾乎一模一樣。結果她說他不是,這怎麼可能呢?
“……”宇智波帶子歎了口氣,而後,取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眼前人,“也許,這樣的話,你能更加清楚地理解這件事。”
她遞給對方的……
是水門班的照片。
她的世界的水門班的照片。
“我可以說和‘宇智波帶土’是同一個存在,但是,我也確實不是‘宇智波帶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對照物,是鏡子的兩麵,是湖麵的倒影。”
“……”
……
……
……
在聽眼前人解釋說明清楚後……
就算覺得再不可置信,旗木卡卡西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對他來說有些驚嚇過頭的事實,但說實話……這一刻,他心中至今為止在相處過程中累積的所有疑惑全部得到了解答。
他也完全可以肯定,她沒有撒謊,她說的是實話……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是驚喜?
是失落?
是無法理解?
是恍然大悟?
還是彆的什麼?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已經發生的客觀事實是不會改變也無法改變的,至今為止的人生經曆,都讓他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她……
不是帶土。
也再也不會成為帶土了。
從她想起過往一切且選擇對他戳破的那一刻起。
她就不會在做他失而複得的帶土了。
“……抱歉。”宇智波帶子低垂下頭,認真道歉,“至今為止……欺騙了你。”雖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已經造成的“惡果”,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消失的吧?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突然患上了失語症,在嘗試了好多次後,他終於是……
有些艱澀地發出了聲音,卻沙啞得有些不像話。
“你……”
宇智波帶子原本以為,他想問的是這個世界的帶土的情報,那麼,她會立即告訴他——你的帶土沒有死,你的帶土也還活著。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