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阿飛先生。”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揉了揉脖子,叫住對方,“還有件事。”
男人不搭理她,隻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宇智波帶子稍稍提高了嗓音:“是有關於卡卡西的。”
“……”宇智波帶土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似乎是在權衡些什麼,片刻後,他沉聲說道,“你想說什麼?”
下一秒。
他隻感覺她似乎丟了什麼東西過來。
宇智波帶土抬起手精準地抓住,側頭看去,發現被對方丟過來的赫然是一枚銀色戒指,他愣了下後,轉過身去問道:“什麼意思?”
“這是卡卡西給你的戒指,”宇智波帶子自長廊上跳下神,邁步走到男人的麵前,仰頭說道,“所以,我的戒指可以還給我嗎?”
“……”她不說他都忘記了,她好像的確有一枚戒指在他這裡,那是相遇之初,他從她手上薅下來的。
……不對。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宇智波帶土目光一緊,開口問道:“你……恢複記憶了?”
“嗯。”宇智波帶子坦然點頭,“恢複記憶了,想起了自己是誰,也想起了你是誰。”
“……哦?”宇智波帶土冷笑了聲,“那你說說看。”想起她自己是誰可以理解,但能想起他是誰可就不太對勁了。
“戒指。”宇智波帶子朝眼前人伸出手,“先把我的戒指還給我,你總不至於是想霸占吧?”
“……”宇智波帶土嘖了聲,隨手自虛空中一掏,就摸出了那隻被自己隨手丟在神威空間角落中的戒指,他沒好氣地將它一把丟了過去,“誰稀罕這種東西。”
“我啊。”宇智波帶子一把接過戒指,才一觸摸到就知道是正品,畢竟,她曾日日夜夜戴在手上。她愛惜地摸了摸,而後,將它珍之又重地重新戴回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做完這一切後,她低頭稍微欣賞了下,而後……
抬起左手,輕輕地親吻了下戒身。
宇智波帶土沉默無聲地注視著這一幕,麵具後的眉頭蹙了蹙,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方才接過的那一隻,開口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的戒指是從哪裡來的?”
他沒有問得很明白,
但她懂得他的意思。
於是她回答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是宇智波帶子,而你,是宇智波帶土。我的戒指,是我的卡卡西送給我的;而你剛剛收到的那枚戒指,是你的卡卡西托我送來給你的。”
這話語,有些拗口,卻也說得足夠清楚。
“!!!”男人麵具後的眼眸驀得瞪大。
幾乎是同時,他意識到了危險,並且下定決心離開。
然而……
一切已經太遲了。
三個熟悉又陌生的存在驀得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其中兩個,臉孔被刻在木葉的影岩之上,供人們日夜膜拜;
而剩餘的那一個……
若是在老個幾十歲,就與他記憶中最為厭惡的那張麵孔,長得一模一樣了。
千手柱間麵帶笑容,
千手扉間麵無表情,
而宇智波斑則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著眼前那頭戴麵具的男人,嫌棄之情可以手勢溢於言表了。
宇智波帶子閉上一隻眼,抬起手比出qiang的手勢,對著某人的胸口做出了個“狙擊”的動作——
“biu~帶土,很遺憾,你已經被包圍了。速速舉起手投降吧,然後跟著我去見卡卡西,這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
“……”
……
“所以,她是去抓那個人了?”
“嗯呢。”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他此刻正站在這個世界尼桑房間的窗邊,透過窗戶注視著雨隱村的綿綿細雨,撇了撇嘴,“這裡的天氣也太差了,真虧尼桑你住得下去呢,你現在真的沒老寒腿嗎?”
宇智波鼬:“……”這是重點嗎?比起這個,他更加在意的是,“真的沒問題嗎?那家夥相當的……”
“沒什麼好擔心的。”宇智波佐助雙手抱臂,挑了挑下巴,“你要對帶子姐有信心,她既然敢去做,那就是有把握。”
“……”
“而且,”少年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說不定還帶了幫手。”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某些瞧不起人的老家夥終究會老去,未來是屬於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到時候,帶子姐出門辦事肯定是帶他還有鳴人,才不會帶那家夥。
尼桑和止水哥也不用去,直接在家裡給他們做慶功宴就可以了。反正帶子姐一直說他們賢惠,那就做點賢惠男人該做的事情。
“……”
“好了,尼桑,彆憂心忡忡的了,放心地把一切交給帶子姐吧。”
“你很信任她。”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站在窗邊的少年以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說道,“當一件事你想不出最好的解決辦法時,那就把一切交給能夠做到的人,然後認真配合——這是我這些年間學到的人生哲理。”不擅長動腦子就不動唄,弄不明白政治就不弄唄,“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我們隻要做自己喜歡的和擅長的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是這樣對他和鳴人說的。
他也覺得這完全沒什麼問題。
宇智波鼬愣了下後,不由笑了。
“你笑什麼?”
“不……隻是覺得,這樣很不錯。”他曾經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不,也許直至此刻也不知道,但是,隻需要做自己喜歡和擅長的麼?聽起來,很不錯。
“怎麼,羨慕?”
“……”
“以後,這邊大約也會這樣的。”宇智波佐助再度朝這個世界的哥哥挑了挑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畢竟,我們來了,不是嗎?”他會拯救一切的,就像帶子姐和那些人一樣。
畢竟,世界的未來就在他們手中!
“……”
這一刻,宇智波鼬確實看到了……
不太一樣的未來。
也真切地相信了一句話……
未來,是無限的。
那麼,他會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