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
“帶子,你是打算今夜睡在浴室嗎?”他俯下身,一把將妻子抱起來,左右看了眼後,索性讓她側坐在洗手台上倚靠在自己懷中,然後,一手托著她的小下巴,另一隻手開始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幫她刷著整理漂亮又白淨的小牙。
明明那麼愛吃甜食,還能保持著這樣的牙口,宇智波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他至今都記得她口中那位斑大爺,因為懶得等人拿啤酒開瓶器,直接張口咬碎了瓶口……瓶口……雖然本來似乎是想直接用牙齒撬瓶蓋的,但是……瓶口就那樣“嘎嘣”一下被咬成了兩半。
當然,牙口好是好事,畢竟,她要是哪天犯牙疼了,他也會心疼的。
刷完牙後,旗木卡卡西又開始幫妻子洗頭洗澡。稍微花費了一番工夫後,終於是將她徹底洗刷乾淨,裹著浴巾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然後,他先是幫她換上了睡衣,然後找出一條乾淨厚實的浴巾鋪在自己盤著的雙腿上,再讓她枕著浴巾躺下,開始用吹風機幫忙吹頭發。吹完這麵吹那麵,吹完頭皮吹發絲……他知道她平時一般隻會吹個七八分乾,不過畢竟馬上就要睡覺了,所以他選擇全乾,免得明天起床時頭疼。
做完一切後,時間門已經差不多到了兩點四十分。
時間門真的已經很不早了。
他抱著像小貓一樣軟綿綿的妻子坐起身,讓她趴伏在自己身上,將浴巾扯開丟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打算明天與今天換下來的衣服們一起清洗。
旗木卡卡西抬起手,輕輕地撫摸了下懷中人在清洗過後顯得格外柔軟的發絲,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摸一隻綿羊或者一朵棉花糖,嗯,柑橘味的。她喜歡這個味道的洗發水、沐浴露和香氛,每次遇到新品總會買回家嘗試。他原本沒有多喜歡,和她一起生活久了,漸漸地也就喜歡上了。
或者說,他喜歡與她擁有相同的氣味,這樣才像是一家人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
她的頭發真的有些過長過厚了,平時姑且不說,像今夜這種情況,短發也許能更方便?
話雖如此……
他卻是完全不希望她剪掉或打薄發絲。
因為他永遠記得……還很愚蠢的少年時期,在很長一段時間門內,他都是將她當作假小子看待的,直到某一天,無意中發現她不知何時留起了馬尾。
……無論怎麼看,都不再是個假小子而純然是個女孩子了。
而且,是個不難看甚至有點好看的女孩子。
再怎麼說也是個宇智波家的漂亮小姑娘,怎麼可能會難看呢?
他也永遠不會忘記……
在那場痛苦的彆離到來前,自己曾經借著幫她梳理頭發的機會,沒忍住低垂下頭,輕輕地親吻了她的發絲。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一簇吧?
旗木卡卡西低垂下頭,再次親吻了妻子頭上的小呆毛。後者立即來回招搖了下,似乎是很開心。
“……”就很神奇,他總覺得她的呆毛說不定是有意識的,或者乾脆就是她的本體。
“唔……”
懷中人驀得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旗木卡卡西低垂下頭,隻見……
宇智波帶子緩緩睜開了雙眸,稍微花費了點時間門才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頭發乾爽且輕飄飄的,看來是被認真清洗過了;
嘴巴裡不再是夜宵和茶水的味道,而是草莓味牙膏的味道;
身上亦不再是禦神袍和族服,而是穿上了睡覺時的睡衣;
整個人全身上下都舒適放鬆且暖洋洋的……
好舒服啊。
“嗚嗚嗚……”她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悲鳴,張開雙臂抱緊丈夫的脖子,帶著他一起來回搖晃著說道,“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啊啊!”
旗木卡卡西幾乎是下意識地露出了死魚眼——
又來了麼?
是的,她經常會像現在這樣抱著他“發癲”,這種時候她說話通常會相當不過腦子,非常地……肉麻甚至於帶著點油膩。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真的很難想象呢,看起來這樣清爽的她居然也能這樣“冒油”。
仔細想想,這大約就是止水討厭他的理由之一吧——
“帶子姐本來很正常的,但隻要一遇到你,就非常容易變成戀愛腦,這太不對勁了,所以你給我離她遠點!!!”
唔,抱歉,做不到呢。
因為他就喜歡她對自己戀愛腦,相對的,他也可以對她戀愛腦嘛,問題不大。
“嗚嗚嗚,卡卡西,你好好,你真的好好……”
“卡卡西你就是我的電我的光我唯一的神話……”
“卡卡西,卡卡西,超愛你,超愛你的!所以讓我超一下,超一下,就超一下……”
……
被來回搖晃的旗木卡卡西:“……”嗨,嗨,嗨……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很喜歡我了。不是,等等,你這家夥是不是又不小心說了什麼虎狼之詞啊……
不過正所謂……咳,歪鍋配歪灶,他很喜歡聽,來,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