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前的茶幾上, 已經擺上了他方才買回來的點心以及一些耐放的小零食,除此之外,就是兩杯甜滋滋的蜂蜜水。
“怎麼不吃?”他沉聲問道。
“等斑大爺你呢~”宇智波帶子懷抱著抱枕側頭看人, 笑著說道,又問,“我幫你吹吹頭發?”
“好。”宇智波斑點了點頭, 而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宇智波帶子改換了下姿勢, 直接跪坐在了他身邊, 支起身子就將雙手插入了身旁人與自己一樣厚重的發絲中,她懶得去翻找吹風機了, 果斷選擇“手動”——雙手上頃刻間就纏繞上了暖風,這是火風屬性查克拉疊加應用精密控製的體現。
早已習慣這件事的炸毛大貓愜意地眯了眯眸,任由自己的發絲在暖風中來回搖擺, 伸出手從麵前的茶幾上摸了一隻點心,照舊是掰成兩半, 一半塞入自己口中,一般塞給了身旁人。
不多時, 他的頭發便被吹了個七八成乾。現在天氣暖和,這會兒他們也不打算立即睡, 所以吹到這個程度剛剛好。
宇智波帶子緊接著又從神威空間中摸出一把梳子, 幫眼前的炸毛大貓貓稍微梳理了下毛發, 方才滿意點頭:“喲西,搞定!”
“嗯。”
“對了,碟片我剛剛已經放進去了, 咱們接著上次的內容繼續看?”
“好……”宇智波斑話說到一半,他一直戴在手上、就算洗澡也不離身的一串手鏈驀得亮了起來,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罕見地溫和至極。
“啊,充能完畢了啊。”宇智波帶子見狀亦是笑了,而後她幫著一起設置好了忍術陣,又將那串特製的礦石手鏈擺放在了陣法中央,下一秒,半空中彈出了一個類似於光屏的存在。
屏幕中出現的,赫然是身穿著宇智波族服的端麗青年。他的外貌與宇智波佐助極其相像,或者應該說,宇智波佐助長得與這個青年非常相像,唯二的區彆大約隻是嘴唇和神態了。
這青年的嘴唇要稍微厚一些,
以及,
宇智波佐助的神態其實與宇智波斑更像,驕傲桀驁,渾身上下都散逸著無匹的少年銳氣;而屏幕中的青年則看起來要稍微溫和從容一些,宛若輕鬆綠竹,頗有幾分貴公子氣質,但是細看之下,就像是裝在匣中的寶刀,一旦利刃出鞘,必然也是寒光四射。
“泉奈。”宇智波斑不知第多少次地下意識向光屏觸去,亦不知多少次地摸了個空,但是,因為他知道弟弟遲早會回到自己的身邊,所以,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卻絕不感傷。
“哥哥!”宇智波泉奈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又見麵了。呀,這次帶子也在啊?”他側頭笑看向坐在自己哥哥身邊的女子,“怎麼?今晚在哥哥這裡過夜?”
淨土算是六道仙人的地盤,
是的,如他這般的人傑,確實死了,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死了。六道仙人,掌握六道輪回,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似乎在借此進行著什麼研究,不過目前……
和木葉算是合作關係。
也正因此,雙方間保持著幾條聯絡渠道。
一條在千手扉間那裡,
一條在宇智波帶子手裡,
還有一條就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這對兄弟,後者現在在淨土算是“高管”,地位還挺高。工作之餘沒什麼愛好,就是等著和親哥聊聊天說說話。
從死後開始,宇智波泉奈一直日常注視著親哥,所以他對後者的生活現狀相當了解。
“對的。”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斑大爺今天剛剛出任務回來,我晚上過來陪陪他。”
“soga……那就好。”宇智波泉奈點了點頭,而後幽幽歎了口氣,“還好有帶子你在,否則哥哥一個人我真是不放心。帶子,算我拜托你,能儘可能多陪陪哥哥嗎?彆看他這樣,他其實真的很不喜歡一個人的。過去有一次……”
“泉奈。”宇智波斑有些無奈地打斷了弟弟的話語,“我已經是快一百歲的成年……咳,成熟忍者了。”這種時候說自己是“成年人”,他都稍微有點虧心。
宇智波泉奈稍有些“哀怨”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他知道後者在這漫長的時間內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進化”,從“毫無心眼的尼桑”變成了“居然有了心眼的尼桑”,但是,不夠,還不夠,遠遠不夠。
而且,他其實不太理解哥哥的選擇。
為什麼要放棄自己想要的?
既然想要,既然確定不會遇到更好的,既然不會再選擇其他的,那當然要不顧一切甚至不擇手段地得到。
最喜歡的東西,自然要緊握於自己的手中。
其實私底下,他也是勸過哥哥幾次的,然後後者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對他說——
“這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東西。”
“而且,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還不錯,我沒有打破它的想法。”
“目前為止,我唯一的心願,就是等你回來,泉奈。”
他就很無奈。
宇智波帶子不太清楚這兄弟倆間的“眉眼官司”,隻是笑著回答說道:“安心吧,泉奈大人,我會好好照顧斑大爺的。放心放心,等你真正回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一個白白胖胖的斑大爺!”
宇智波斑:“???”他側頭問道,“白也就罷了,胖從哪裡來?”皮膚白皙可以說是宇智波特色了,就算風裡來雨裡去,也很難變黑。
“好吧好吧,是壯~嗯,壯~”宇智波帶子遠目了下,某些人對自己的體重顯然沒點數呢。不過,她其實也很清楚,這隻毛茸茸大貓渾身上下沒有肥肉,隻有肌肉。
就算同為宇智波,體型差還是挺大的。
斑大爺和止水都屬於典型的壯實均衡型,泉奈、鼬和小佐助則偏向纖細敏捷型,沒有什麼好與不好,隻是個體差異而已。她?
她本來可以成為前者,卻被迫成為了後者。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