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剝奪宇智波吃糖的權力和不許貓吃肉有什麼區彆?
最終……
旗木卡卡西還是成功喝上了無糖粥,而兩位宇智波麵前的桌上則擺放著一隻白糖罐子——想吃自己加,想加多少加多少。
兩個甜口愛好者一邊喝著五倍甜度的粥一邊吃著甜滋滋的油餅,而另一位鹹口愛好者則一邊喝著無糖粥一邊吃著茄子肉包。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早餐結束後。
宇智波帶子走進廚房想洗碗,被旗木卡卡西給推走了,他壓低聲音問道:“斑大人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嗎?浴室打掃了嗎?”
“還沒呢。”
“那你去做這個,我去洗碗以及稍微收拾下廚房。”
“嗯,好。”
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在家務安排這件事上選擇聽從丈夫的。
於是兩個人一起裡裡外外地忙碌了起來。
反倒是宇智波斑這個屋主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在屋內溜達了一圈後,選擇做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把玩依舊在呼呼大睡的小十尾。
片刻後……
洗完碗的旗木卡卡西端著一杯茶走到了沙發邊,麵帶微笑地將那杯茶放到了桌上,沒忘記叮囑說道:“斑大人,過半個小時等溫度差不多了再喝,否則容易燙傷口腔,也容易傷胃。”
“……嗯。”
又過了一會兒。
他又看到對方端過來了一些洗乾淨的水果,需要切塊的也體貼地切了塊,上麵插著果叉。
“斑大人,早上吃得有些油膩,吃點水果爽爽口吧。”
“……”
宇智波斑注視著對方的背影,沉默了下,拿起果叉,將下方的蘋果塞入口中,是脆甜口的。因為牙口比較好,所以比起軟蘋果他更喜歡吃脆的,比起酸甜的他更喜歡純甜的。
泉奈記得很清楚,柱間記得很清楚,她也記得很清楚。
這小子同樣如此。
他非常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在,又或者說,這個人在得知他對小鬼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時,一定是討厭甚至憎惡過他的。但是,此時此刻,對方麵色平和神色自然地照顧著他的生活,看不出半分虛假,也看不出半分不情願。
理由卻是簡單到不能更簡單,他甚至完全不用猜就能得出結論。
又過了一段時間……
他聽到陽台上有聲音,側過頭,隻見那兩個人正在一起晾曬他昨夜換下來的衣物,一邊彼此合作一邊隨口聊天。她仰起頭很是自然地朝銀發青年露出笑容,那是他很少在她臉上看到的笑容,倒不是說她在他麵前不會露出真實的笑意,不是這樣的,隻是,笑意與笑意到底是不同的,其中流露出的意味也是截然不同的。
她隻有在名為“旗木卡卡西”的人麵前,才會露出這樣的笑。
說實話,
稍微有點礙眼,
但是,
同樣還是說實話,
她能夠多年如一日地對某個人露出這種笑容這件事,又讓他感覺到微妙的欣慰。
總之,心情有些複雜就對了。
與此同時,他也非常清楚地明白這份心情的名字——
嫉妒與祝福,在意與放手,摯愛與尊重。
完全不知道屋內人在想些什麼的宇智波帶子拉著丈夫走回屋內,笑著說道:“斑大爺,我們搞定了。那我們現在去接孩子過來?”
“可以。”宇智波斑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回答說道,“他們今夜不回去,就住我這裡。”他記得忍校的休息日是兩天,今天才是第一天。
“額……”
“怎麼?不行?”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覺得如果隻有一個糖一個人她大約會不太放心,畢竟這一大一小都不是擅長照顧自己的類型。但是,有神威在就不一樣了,他完全有能力照顧好爺爺和妹妹。而且,斑大爺很喜歡孩子,有他們陪著,剛回來的他也能好好開心放鬆下。
想到此,她笑著點頭:“不,可以,那兩個孩子可就拜托給你了~我後天傍晚來接他們,沒問題吧?”
宇智波斑點了點頭。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開口說道:“那中途需不需要我們來……”
“不需要。”宇智波斑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這期間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們。”
旗木卡卡西:“……”哦。怎麼說呢……他其實非常清楚這人就本心而言大約不是將自己當作妻子長輩的,但是吧……時而做出來的事情,倒還是挺長輩的,比如說幫女兒女婿帶帶孩子讓小兩口過二人世界什麼的……咳,當然,這種可能導致自己被隕石砸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不過,咳,對於這件好事,他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走吧。”他輕輕拍了下妻子的肩頭,而後立即放下了手,“帶子,我們回去接孩子吧。”雖然是正經夫妻,不過在眼前人麵前,他向來是不會主動與妻子表現得太過親密的。唔,倒不是懼怕什麼的,他知道對方比自己強得多但真的從沒有這樣的心情,也不算是對“敗者”的憐憫,一定要細究的話……
大約是勝者的厚道吧。
他不確定彆人會不會這樣,不過,他覺得自己能有如今這樣的好運,說不定就是因為前二十年還算是個好人呢?那最好還是再接再厲。
“嗯嗯!”宇智波帶子用力點頭,而後實在沒忍住,抬起手朝丈夫比起了個剪刀手——耶!!!
旗木卡卡西明白她的意思,既是慶祝,也是“二”,沒錯,接下來是許久沒能得到的二人世界呢~
炸毛大貓:“……”嘖。
他側過頭去。
覺得真是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