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心裡其實並不害怕眼前人, 甚至於有些親切,她想,這大約是因為對方之前的幫助。
但是……
從對方進店起, 她總覺得稍微有點不太自在,很難形容的那種。
她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其實是出自她那驚人的直覺。貓科動物是天然的獵手, 自然會下意識抗拒被他人當作獵物。尤其,眼下這情況,就像是一隻貓正在自己的貓窩中休憩, 而後,門被拱開, 一隻巨型猛獸緩步踏入, 緋紅色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屋內的貓貓, 渾身上下散溢著捕獵的氣息……
被抗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 貓也是適應能力很強的生物,所以宇智波帶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麵對著對方的疑惑,她搖了搖頭,神色自然地說道:“不是害怕, 隻是……額, 稍微有點不自在。”
“不自在?”
“畢竟,扉間大人你是村裡人儘皆知的大人物。而且, 看起來很有威嚴的樣子。”
千手扉間沉默了下後,點了點頭, 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轉而提出了新的疑問:“但是據我所知,你之前和我大哥聊得還不錯?”怎麼?和大哥能夠相談甚歡, 和他就做不到?
“額……”宇智波帶子想了想,誠實回答說道,“大概是因為柱間大人身上的氣息……很親和,就……一看就很有歐多桑……不對,大家長的氣質。”相較而言,這位扉間大人就像是……額,教導主任?嗯?這是什麼?算了,這不重要……
“確實。”千手扉間讚同點頭,肯定了對方的說法,“大哥在與人交流交往時,確實有著難得的天賦。”提及之前的事情,他順理成章地問道,“對了,那天你帶來千手家的花籃,是你自己親自做的?”
“啊?啊,對的。”一旦開始與對方交流,宇智波帶子便也漸漸自然了起來,她並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麵其實也有著與千手柱間類似的能力。她隻是坦然地說道,“太貴重的我也送不起,但是隻送買來的禮品又覺得不足以表達心意,所以便額外做了那個。”
“那個花籃做得很好。”千手扉間微笑著點了點頭,“足足放置了一周才開始枯萎。”因為覺得太過可惜,所以他索性順手將它們都做成乾花了,做完後又放回了那隻花籃中,一起繼續當屋內擺設。
“那和我預計得差不多。”宇智波帶子因為能感覺得到對方的肯定是真誠的,臉上亦露出了一個笑容,“扉間大人你們能喜歡,就最好不過了。”
“所以我今天來買花。”千手扉間又很是自然地將話題拉到了眼下,“我想插在辦公室的花瓶裡,平日裡處理公務的時候可以看一看稍微放鬆下眼睛,有推薦嗎?”
“其他方麵有要求嗎?”宇智波帶子立即進入了營業狀態,認真問道,“有不喜歡的花類嗎?氣味上有要求嗎?更喜歡什麼顏色呢?然後,時間上有要求嗎?”
二人於是自然而然地開始了討論。
大約七八分鐘後,千手扉間手持著一朵百合花告辭離開。
“多謝推薦,我下次再來。”
“不,是我該感謝扉間大人你的光臨才是。啊啊,我來吧!”宇智波帶子快步跑到門邊,一把拉開了店門,“扉間大人,請。”
千手扉間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明天見。”
“嗯,明天見……”哎?!
那朵花插在花瓶裡至少能堅持一個多星期,他明天還要來買嗎?
完全沒必要啊……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對方已經邁步離開了。
宇智波帶子也不好追上去說這些,隻能站在原地目送著對方離開,然後,轉身又回到了店內,繼續做著正式開店前的準備。
搞定一起後,她已經忘記了之前的那點小事,轉而取出了這幾日樹君郵寄給自己的信件。怎麼說呢……在時間同頻後,這人似乎一瞬間變得特彆話癆了,在發現她沒回信後,居然又接連寫了幾封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看,剛好趁此機會一口氣看完。
上午時分。
千手柱間總算是處理完了桌上的文件,然後,非常果斷地站起身,決定做一件於身心有益的事情——
遛彎!
當然,上班時間從火影大樓出去對弟弟來說就屬於“偷跑”的範疇了,所以,遛彎也隻能在一定範圍內。不過,隻要不用繼續坐在板凳上不動彈,就已經是件難得的好事了~
所以,他開始雙手抄袖,繞著辦公室內部晃悠。順帶,也讓藏身於辦公室各處的暗部們離開這裡稍稍休息下,活動活動筋骨,免得身體僵掉。
因為這種事時而有之,所以,暗部們也都自然順暢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也就在此時……
來自筆友的回信出現在了千手柱間的麵前。
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信件,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太好了……
繼之前那次後,近期樹洞小姐回信都沒那麼及時,她個人的說法是因為有緊要工作,等忙完了這段就好了。
他猜測,她是不是已經注冊成為了木葉的忍者,最近剛好在出任務。
以往他們時間不同調的時候,早幾天回信晚幾天回信都沒什麼區彆,而眼下,就很容易讓人感覺到區彆。這種時候,隻能寫信的不好之處就體現出來了,就算臨時有事,也沒辦法及時告知對方或者向對方求助。
他一邊心中歎息,一邊打開對方郵寄來的、有些厚實的、一看就用心回複了的信件。休息的時間,拿來回朋友的信也很不錯哦~反正扉間也不知道。
或者說,在扉間認為他在認真工作的時間段裡做彆的事情,倒是有種彆樣的刺激呢。
彆問,問就是摸魚好摸魚妙~摸魚美到呱呱叫~
而事實上,千手扉間今日確實沒太關注自家大哥,反正不管他關不關注,某些人也是不肯一天到頭好好工作的,就像椅子上有什麼刺骨鋼釘似的,稍微坐上一會兒就非要起來動彈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