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宇智波帶子一如既往地見到了店鋪的“常客”。
“早上好, 扉間大人!”
“日安,夫人。”千手扉間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後,今天他帶走了一枝波斯菊, 一如既往地“更新”了畫, 以及,送出了一點小禮物。
“夫人, 如若不介意的話……”
“哎?”宇智波帶子有些好奇地注視著對方掌心中放著的、乍看之下質地頗好的黑色漆盒, 疑惑問道, “扉間大人,這是什麼?”
“一旦打開就會讓人變成動物的暗器。”
“哇!還有這種好東西?那我會變成什麼動物?”
“……”她聽不出他是在開玩笑嗎?
千手扉間有些無言。
宇智波帶子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失望地說道:“……哎?居然是假的嗎?”
“你看起來很失落。”
“因為……”
“什麼?”
“扉間大人看起來什麼都做得到的樣子。”宇智波帶子認真說道,“所以,就算是這麼誇張的謊話,都好像真話一樣呢。”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 她下意識覺得眼前人是萬能的。
千手扉間:“……”突然的誇讚嗎……咳, 倒也順耳。
雖然心聲比較“含蓄”, 但是, 銀發男人的嘴角卻是不自覺上翹了起來。
說到底, 追求中的雄性生物,不管是動物還是人, 都會努力開屏跳舞展示自身, 以求對方青睞一瞥,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被極大地誇讚了,那自然是好到不能更好的事情。
千手扉間心情愉悅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會朝你希望的方向努力的。”
“噗!”宇智波帶子忍俊不禁, “如若能夠改變物種,那麼,就像是置換生死一樣,完全是入侵了神魔的領域吧?”這個聽起來很唬人,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就算是這種事,對眼前人來說大約也不是什麼難事。
啊……她一定很尊敬崇拜扉間大人,否則是不會對他這樣有信心的!
“怎麼?”千手扉間心念微動,反問道,“你覺得這樣不好?”
“不……”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人類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是無限的,隻要恪守底線,去探索研究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如若真的獲得了成果,那肯定不能濫用。”
“那是自然。”千手扉間讚同點頭。所以,雖然至今為止的研究成果接連被自家大哥打入“禁術”行列讓他稍微有些鬱悶,但其實,他也能夠理解大哥的心態。那確實……不是普羅大眾尤其是沒有自製力的人該接觸的知識,要麼有點走捷徑的嫌疑,要麼就是在危險的邊緣行走。
一旦被濫用,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研究歸研究,真正出成果後是一定先拿給大哥“審批”下的。
“所以,扉間大人,這是什麼?”
千手扉間沒有回答,隻是示意對方接過自己手中的東西且打開。
宇智波帶子歪了下頭,而後乖乖地這樣做了,她對眼前人沒有什麼戒心,也完全不覺得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因為如若他想,她和鶴見一族估計早就遭殃了。所以說……
她打開手中那溫潤滑膩的漆盒,發現裡麵裝的似乎是一盒……
“手脂?”
“打掃的時候,手會頻繁泡入水中,昨天,你的指腹滿是褶皺。”提及此事,某人又在心中痛罵了某些人無數句——雖然後者向來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但是,就這樣肆意使用一位嬌小而柔弱的夫人,他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當然,他可能壓根就沒這玩意。
“……啊,”宇智波帶子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指腹,然後笑著說道,“扉間大人,今天已經好了。”
“但你今天還要繼續去打掃,不是嗎?”
“額……”宇智波帶子其實想說,昨天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一口氣洗了挺多衣服才……但直覺告訴她,如若這麼說,眼前人說不定會生氣。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從何而來,但是……她決定順從這份直覺。想到此,她笑著點了點頭,“那……謝謝扉間大人。”
“不必客氣。”
“這個……”宇智波帶子雙手捧著手中的漆盒,下意識問道,“會不會很珍貴?”她畢竟也是個族長夫人,自然能看出隻是盒子便價值不菲,那麼盛裝在裡麵的手脂……
“你也說了,不過是手脂而已。”千手扉間笑了笑,回答說道,“盒子是問家中人隨便要的,說是用完了的麵脂盒,我變順手拿來用了。當然,如若夫人你介意……”
當然,這純屬胡扯。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這隻漆盒價值不菲,是某個忍族拜訪時送的一整套漆具之一,他覺得還算好看,便留下了。眼下,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他向來喜歡“德以配位”,那麼,既然漆盒很昂貴,裡麵的手脂自然也配得上這隻盒子。其中混合著數種珍貴草藥,就算是凍瘡皴裂的,隻要塗抹上,一夜的工夫也足以好轉許多,就算再嚴重,最多日,便可治愈。
嚴格來說,拿這種東西來塗抹指腹臨時的褶皺有些浪費了,但既然他願意,又有誰可以說道四?
但是,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
這是一個相當善良且“公平”的女人,會很努力地好好對待彆人,以及不喜歡欠彆人太多。隻是欠了幾萬兩而已,她就可以放下身份去打掃還債。所以,一旦聽說真相,她是絕對不會收下它的。
“我不介意的!”宇智波帶子連忙搖頭擺手,“就算是用貝殼盒裝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現在街邊出售的一些麵脂手脂唇脂,都是用洗乾淨的貝殼來裝的,好看,但易碎,而且不是很防潮。但因為成本低,所以向來是普通買家賣家熱衷的盒子。
“那下次,”千手扉間開玩笑地說道,“我再去海邊,看看能不能撿到好看的貝殼吧。”
“……”那也太誇張了喂!
雖然她總覺得眼前人好像沒說實話,但是……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禮物,知道是眼前人的一片好心,便也沒再拒絕,隻是暗地琢磨著之後該如何回禮才好。
非常懂得“度”的千手扉間見對方說下,便沒再說什麼,隻點頭告辭。臨走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