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評價說他多此一舉,他很憤怒,覺得受到了極大的冒犯,說我不懂女人的滋味。”
“……哦。然後呢?”
“吵了幾句後我覺得煩,就一拳頭把他打飛了。”
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少年時期了,那時候……他還是有閒情逸致與彆人爭吵的。
“……”喂喂……你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不與他人爭吵也就罷了,怎麼吵著吵著吵不過還打人呢?
“剛剛看到你的手,我突然發現,原來有些女人的手上,真的會泛著淡淡的粉色。”宇智波斑喝了口茶,評價說道,“那一拳頭,他倒是白挨了。”
“……”
宇智波帶子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若是換成其他人,她可能還會稍微誤解點什麼,但若是身旁人……那肯定是在實話實說。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一年的宇智波斑年紀還很小,日常見到最多的女人是他的母親,但是,那時候後者因為身體原因,膚色已然可以說是蒼白,自然不可能泛著健康的粉色。
除此之外……
就是一些年齡稍大的族內女性長輩。
她們的手自然也不會泛著粉色。
當然,族內偶爾也會有些年紀稍微大些的女忍者稍微“調戲”他下。
畢竟他那時還是年紀小的族長之子,而且,並不早熟。
她們的手給他帶來的感覺就是——溫暖中帶著老繭,是屬於忍者的手。
再後來,他被族內的某些無良長輩給拖去了花街“長見識”,那裡營業都是晚上,燈火通明中,女人的麵孔、脖子和雙手都刷了粉,白得就像是家中的細頸長瓷瓶,好像稍微觸碰一下就會碎裂開來。
他不喜歡那種脆弱感。
他喜歡強韌的東西。
這麼想想,身旁女人的這隻手,大約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白嫩,纖細,指頭纖長,泛著淡淡的粉色,但是如若翻轉過來,就能看到老繭。兼具美麗與力量,是一雙既美麗又能捏死人的手。
“那麼,”宇智波帶子開玩笑地說道,“斑大人你要不要向對方道個歉?”
“……誰知道他現在是還活著,還是已經死在了某個角落裡。”宇智波斑聳了下肩,隨意回答說道。
宇智波帶子:“……”啊這……她搖了搖頭,覺得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為止了。轉而說道,“既然屋子已經打掃完了,那麼斑大人,我們也不方便繼續打擾了。”
“你兒子還在睡。”
宇智波帶子側過頭,愛憐地看了眼趴伏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便宜兒子,回答說道,
“我背著他回去吧。”
宇智波斑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了,你不如等他睡醒再說。”
她個頭本來就這麼小,背著一個孩子一路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被壓得更矮。而且,她還有個背包落在他這裡呢,又是包又是孩子,一起帶回去也太麻煩了。
倒也不是說他不願意伸出援手。
背著一個孩子幫忙送回她家族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隻是,一路上想必會被其他人看到。
如此一來,對他們這對母子和鶴見一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方便嗎?”宇智波帶子也知道這是最後的選擇,隻是身旁人之前就有“攆人先例”,所以她才主動提出離開的。
“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男人沉聲回答說道,“反正我這裡也不會來什麼客人。當然,你如若一定要走,我也不會阻攔。你自便吧。”
“那……”宇智波帶子想了想,笑著說道,“我就厚顏叨擾了,斑大人。”
“嗯。”
“那……斑大人……”
“嗯?”
“我可以向你借一件衣服給小澤蓋蓋嗎?畢竟現在是秋天……”
小孩子身體弱,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其實應該是借毯子之類的,但是,這人的衣櫥是真的非常貧瘠啊。
她很少用貧瘠來形容一件事,但當她這麼用了,那就說明是真的。
“可以。”宇智波斑無所謂地點頭,而後回想起一些事,似笑非笑地問,“怎麼?現在倒是不嫌有味道了?”
“……我會拿我之前洗乾淨的。”
“???”
所以這女人默認他臭是吧?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