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宇智波帶子猜得一點兒也沒錯。
次日她去到誌村一族,在下人們的引導下去到作為主場的、已經布置好的庭院後,得到了非常……
多的安慰。
幾乎遇到的每個人都要上來同她說幾句話, 然後一臉同情地讓她節哀。
她:……
她能怎麼做呢?
也隻能接受了啊……
總之, 在寒暄了好一陣後, 她在堀夫人的招手下去到了角落裡。
“堀夫人, 鐮田夫人, 有段日子不見了。”她跪坐下來,微笑著說道, “最近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鐮田夫人微笑著說道,她是個美麗而溫柔的女人, 性格稍微有點和緩過頭, 簡單來說就是遲鈍。
但是,宇智波帶子能夠辨認出來,這份溫柔和緩並非偽裝, 而是真實的。
相較於她, 堀夫人就性情利落快言快語,她提起茶壺給宇智波帶子倒了杯茶,將茶杯推到她麵前, 順帶小聲吐槽:“真這麼關心的話, 也沒見她們之前去看你啊,真是, 假得很。”
宇智波帶子忍俊不禁:哎呀,這是能說的嗎?
鐮田夫人很是厚道地說道:“總歸是對鶴見夫人的一份關心。”
“得了吧。”堀夫人冷笑了聲,“私底下誰知道怎麼想的。”
“嘛,嘛,”宇智波帶子喝了口茶, 擺了擺手,“能夠有個態度就不錯了,本來大家也就是麵子情。對了,小原夫人還沒來嗎?”
“怪了。”堀夫人沒什麼壞心眼,就是性子急,眼下聽聞此言,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訝異說道,“她平時總是最早來的,今日怎麼這樣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鐮田夫人柔聲細語地開口說道,“我昨日下午去布料店的時候還遇到小原夫人了,她親口說了會來的。”
“這樣……你是去買布料做新衣服?”
“嗯。”鐮田夫人微笑著點頭,“悠大人說我今年做的新衣服顏色好像有些寡淡,讓我務必做幾件豔麗些的,穿著好看。”
鐮田夫人是老夫少妻,二人年紀相差二十歲左右,她是丈夫的續弦。雖然鐮田一族也隻是小族,鐮田族長長得也不是很帥,但是,他們夫妻感情挺不錯。隻要有空,這位族長之後肯定是會來接她回家的。
堀夫人頓時露出牙疼的表情:“你們夫妻倆還是這樣膩歪。”說完,她驀得反應過來,滿臉抱歉地看向跪坐在一旁的宇智波帶子,道歉說道,“鶴見夫人,抱歉,我……”
“沒事,沒事。”宇智波帶子笑著擺手,“鐮田夫人夫妻關係好,我和你一樣覺得高興。不用太在意那些,我真的已經好很多了。”
“……嗯。”堀夫人其實不太信這話,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直至此刻……
鐮田夫人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抱歉,鶴見夫人,我不該提及那個的。”
“……真的沒事啦。”宇智波帶子再度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期待你的新衣服,之後參加聚會的時候會穿吧?”
“嗯。”鐮田夫人微笑著點頭。
就在此時……
一位走到附近坐下的夫人側頭看了眼宇智波帶子,驀得開口說道:“咦?鶴見夫人,你怎麼每次參加聚會都穿同一件衣服?是隻喜歡這個布料和款式,所以做了一堆一樣的嗎?”
堀夫人的臉上頓時露出怒色。
鐮田夫人的臉也微沉了下來。
正裝價格昂貴,她們這些小家族的夫人都沒幾套,這話有些太打臉了。
宇智波帶子倒是沒有多生氣,隻是誠實回答說道:“不,沒有很多件,是同一件。”
“哦?那你怎麼不換?莫非……”那位夫人用扇子捂住嘴,故作驚訝地問道,“是隻有這一套可以見人的衣服?”
“對啊。”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我就這一套可以在這種場合穿的衣服。畢竟我們族內條件有限,然後不久前還剛辦了我丈夫的葬禮,我實在是沒有餘錢裁製新衣了。”
主打一個誠實。
“……”
於是反而讓對方無語凝噎了。
宇智波帶子倒也不是真的氣人,因為她並不覺得實話實說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再說,沒錢怎麼了?努力生活不就好了?起碼在木葉,努力生活的話,日子一定會一天天變好的。而且,比起物質上的貧瘠,精神上的貧瘠才是最可怕的,壞的生活態度才是最可怕的,一天比一天失敗糟糕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她眼神明亮神色坦然地注視著對方,並不覺得自己有半點值得羞愧的地方。
“……”那位夫人有些狼狽地扭過了頭,不再看她,並且試圖與旁邊的人搭話。
但她大約是惹了眾怒,所以沒幾個人願意和她說話。
最後,她隻能站起身訕訕離開,去尋求其餘團體的容納了。
“真是討厭的家夥。”堀夫人吐槽說道,“好像她所在的家族是什麼大家族似的。”
宇智波帶子卻是稍微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她每次都穿同一套衣服又不是什麼新聞,怎麼這種時候突然發難?難道說……她或者鶴見一族最近得罪人了?
奇怪……
她暗自將這件事記在心上,繼續與兩位朋友聊起了天。
直至此刻,小原夫人姍姍來遲。
她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已經十來歲快四十了,是個身形偏胖、麵相和藹的中年女人,性格也是遵循著“表裡如一”的原則,待人格外和善,嗯……甚至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