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賭神。
如此想著的他,默默從懷中摸出了那塊木片,送上了來自戰敗者的“敬言”——
【樹洞小姐,你贏了。】
而此時……
宇智波帶子卻完全沒覺得高興。
因為她在察覺到下雨了的同時,也察覺到了另一件更為“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
某些人昨夜大概率是沒有將衣服收入屋內的。
所以……
現在下雨了,他記得把衣服收入屋內嗎???
也無怪乎她心中在意,實在是某些人有著充足前科。而且,衣服淋了雨後,他大概率也不會重新洗一次,隻會任由它繼續風乾,到時候……味道還能聞嗎?模樣還能看嗎?
是稍微想象下就會讓人大腦發出尖叫的程度了。
思來想去,宇智波帶子委實不太安心,於是在匆忙洗漱過後,隨手抽了一把雨傘就出了門。
於是乎……
當宇智波斑站在長廊邊仰頭注視著漫天雨絲、認真思考著今早要去哪裡吃早飯時,突然注意到了晾曬在院子裡的衣服。
嗯……
要收嗎?
好麻煩啊……
不然乾脆等太陽出來再次曬乾?
反正都是曬,中途多濕個幾次也沒關係吧?
他正如此想著,就……
見到一個手舉著油紙傘匆匆忙忙跑過來的熟悉身影。
“?”
反應過來之前——
他已然落在了那突如其來的少女的麵前,單手按住她的肩頭,麵色凝重地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後,他方才回過神來,再一想,自己的反應有問題嗎?沒有啊,那沒事了。
“……啊?”宇智波帶子抬起頭來,訝異問道,“什麼?”
“出了什麼事,”男人隻當她是被什麼嚇壞了,於是微微緩和了嗓音,再次問道,“讓你這樣匆忙地過來找我?”是誰?誌村一族嗎?嘖,找死!
“啊!衣服!”
“衣服?”
“斑大人你衣服收了嗎?”
“……什麼?”
“算了,問你也沒用!”
宇智波帶子心中一著急,直接伸出手將攔在自己麵前的炸毛大貓隨手往旁邊那麼一推,然後,整個人三兩步上前,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被推得像隻黑色大毛球一樣“咕嚕咕嚕”滾開的炸毛大貓趴在路邊,陷入沉思。
宇智波斑就這樣有些茫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不明白她為什麼就有這麼大的膽量,不明白到底誰才是那屋子的主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輕易被推開了,更不明白之前到底算是發生了什麼事,而後……
他側頭看去,隻見少女已經丟開雨傘,開始在努力“搶救”晾曬在院中的衣服。
……衣服。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如若這是漫畫世界,那麼,炸毛大貓的頭頂估計已經亮起了一個“感歎號”,代表著——奇妙的知識增加了!
男人注視著懷抱著一堆衣服衝到長廊上,然後正一件件擠著抖著的少女,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點訕訕的,甚至有點不想回住處了。主要是,他完全能夠猜得到自己之後會麵對些什麼,所以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些許罕見的回避心理。
他倒不是在害怕什麼,主要是……
尷尬。
對,就是尷尬。
但是,他是大男人,總不至於和區區一個小女人計較。
想到此,他慢吞吞地冒雨走了回去,脫掉鞋子走上長廊。
一路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某些人自認為這是忍者的素養,但其實……
嗯,像極了一隻躡手躡腳的貓貓,因為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在努力降低存在感,打算趁人不備……就一頭紮進床底下去。
“斑大人!”
“!”
貓耳朵猛地豎起來。
渾身的炸毛一口氣再度炸開,從正常毛球直接變成了超大毛球。
“我之前怎麼說的來著?如果下雨了記得把衣服收一下,你是怎麼做的?為什麼不收!”
“……”沒有不收,是還沒來得及。
“也幸好是我不放心過來了,否則你打算晾到什麼時候去?晾到雨停天晴嗎?”
“……”都說了是沒來得及了。
“動動手而已的事情,你怎麼就是不動呢!”
“……”嘖,再等等不行嗎?急什麼急?
“我算是明白了,她們說的都是對的,男人嘴裡的‘等等’,就是永遠沒有以後了!”
“……”嗯?她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宇智波斑沒說話,隻是沉默無聲地注視著站在自己麵前一邊收拾衣服一邊不住跳腳的少女,隻覺得……
自己好像看到了一隻炸成毛球、不住原地蹦躂的貓。
怎麼說呢……
若是換成彆人,對他這樣嘮嘮叨叨,早就被他一拳頭打飛出去了。
但是……
換成隻貓對著自己齜牙咧嘴嗷嗷嗷嗷的……
倒也沒那麼討厭。
而且,多年的養貓技巧,讓他非常清楚該如何讓一隻嗷嗷亂叫的貓閉嘴,那就是……
他非常果斷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因為才剛起床,他身上穿著居家和服,手上也沒戴手套。故而……
他的手指,就這樣直直地戳入了眼前少女的口中。
“唔!”
她發出了這樣驚訝的聲響。
然後……
如他所想的那樣,閉嘴了。
動作中,她粉嫩的唇瓣下意識地含住了他修長而有些粗糙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