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聲,遮掩住了其餘一切聲響。
屋內的空氣,也不覺間變得有些潮濕而黏膩。
光線,亦一點點地差了下來……
靈巧的小鹿就這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步步地踏入“密林”深處……
身穿著淺色和服的少女在書架前站定腳步,抬起手去夠上層的書籍,動作間,她一隻手扶住了下層的書架,另一隻手用力抬起。身形前傾,腳尖踮起,和服原本就是相當修身的衣物,此刻因為這樣的動作,她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曲線已然展露無疑,並且,露出了小半截潔白柔膩的小腿,因為她正努力夠著對自己來說高過了頭的書籍。
下一秒……
一隻手越過她的指尖,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那本書籍,並且,將它放到了她的麵前——
“喏,夫人,你要的書。”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在耳畔。
“謝謝。”宇智波帶子鬆了口氣,下意識伸手接書,與此同時,回轉過頭,對身後人露出了一個笑容。踮起的雙腳,亦重新落到了地板上。
但也就是此時,她察覺到了一件事,大約是因為幫她拿書的緣故,身後的銀發男人站得離她極近。如若說身體前傾的她和他還保持著恰當距離的話,那麼此刻……
伴隨著雙足的落下,她幾乎是立即地落入了他的懷中。
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刹那間,她感覺到了身後人溫度極高的結實軀體,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臉上的笑容,亦就這樣一並僵住了。
“啪!”
手中的書,就這樣掉落在了地板上。
少女不知何時翻轉過身體,一手扶住身旁的書架,另一隻手抵在眼前人的胸口,高揚起頭,神色既茫然又稍微有些驚慌。
她……
不太明白此刻在發生著什麼,
又沒來由地覺得有點慌張。
因為眼前的一切,是她有些不理解的。
千手扉間低頭注視著“不幸”落入陷阱的、瑟瑟發抖的小鹿、小貓或者小兔子,一手撐在她腦後的書架上,另一隻手則自身側緩緩地抬起……
動作間,他低垂下頭,湊近她的臉孔,明明內心深處那屬於野獸的狩獵欲望已經高漲到了極致,卻努力勉強維持住了人類的外皮,微挑著眉,嗓音低沉地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他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的雙眸。
他在觀察她的神色,尋找一個“縫隙”。
守寡的女人,如若意誌堅定,通常會抗拒著“新的開始”,她們會下意識為死去的丈夫和活著的孩子“守身如玉”,就像是一隻緊緊合著的蚌殼,任由內心日夜被砂礫折磨。
強製性地將它敲碎,可是會傷害到內在的。
所以,他這段時日以來一直在反複試探,努力尋找一個縫隙。
隻要找到了……
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插入進去,再當機立斷地狠狠將蚌殼撬開,直到她儘情對自己露出柔軟的內在。
換而言之,說的稍微難聽點,他一直都在“引誘”她——何必為過去的丈夫守著?為什麼要拒絕觸手可及的快樂?他可以給她一切,隻要她願意。
選他吧,毫不猶豫地拋棄過去的一切選擇他,那麼她就會發現,比起過去的丈夫,他肯定也絕對要好上太多。
他會讓她……
除了他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男人。
事實上,至今為止,類似的觀察,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隻是很可惜,之前的每一次,她的眼神要麼堅定,要麼沒有多餘的感情。
但此刻……
不知是因為外在環境,還是因為內在情感,
她美麗的瞳孔的確在微微顫動。
也就是說……
嗯,不錯的……機會。
男人抬起的手“路過”了少女細瘦的腰肢,停頓了下後,他克製住一把掐住它更進一步將她整個人狠狠抵在書架上、讓她儘情對自己展露出清純和嫵媚的衝動,再度緩緩上移,最終……
落在了她的肩頭之上。
現在,她是真的徹底逃不掉了。
野獸的獠牙越發湊近,似乎下一秒就會狠狠刺入眼前人的身軀……
名為“垂涎”的滾燙唾沫,儘數落入了獵物的身上,似乎要染儘它的每一寸發絲和肌膚。
然而,他的神色依舊那麼淡定那麼……君子,簡直像個再正經不過的正經人,隻是再度低垂下頭,神色疑惑地問道——
“夫人?你怎麼了?是身體哪裡……”
他的手一點點無聲扣緊她的肩頭。
“不舒服嗎?”
“需要我……”
“幫忙看看嗎?”
因為距離真的太近了,所以……
此時此刻,二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