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愣了下後, 認真看了看麵前這個的確大膽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無所謂地點頭說道:“可以。”
他倒是並不太在意稱呼之類的。
畢竟他自己年幼時就經常對親爹一口一個歐亞吉,自己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要求彆人有什麼意義?
如若將來真有不錯的年輕人站到他麵前對他發起挑戰, 喊著“宇智波斑, 我要打敗你”之類的話, 他也隻會覺得有趣而非憤怒。
說到底,尊重這種東西, 並不是從稱呼中體現的。如若不是真心,那毫無意義。
“好耶!”銀發孩童小小地歡呼了聲, 而後接著問道,“那斑大人, 我母親可以喊你‘斑君’嗎?你看, 我都不喊你大人了, 她還比我輩分高呢!”
宇智波斑:“……”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小子。不過——
他允許了。
於是乎……
不久後。
躺在床上的宇智波帶子在房中“接見”了便宜兒子,並且從他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好消息——
“綜上所述,從今以後, 母親你隻需要喊斑大人‘斑君’啦!”
宇智波帶子:“……”她看著兒子滿臉的驕傲得意表情,有些好笑, 又有些無語,問道,“你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誰學的?”
“那當然是扉間叔叔咯。”鶴見澤誠實回答說道,“他之前不就這樣?先讓我喊他叔叔,然後順便改變了母親你對他的稱呼。”
孩童捂著嘴,偷笑著說道:“母親,用扉間叔叔的手法, 對付斑叔叔好像還挺順利的。”
宇智波帶子:“……”喂喂……
這孩子雖然不知道那二人間的仇怨,但是……倒是意外的明白其中的“克製關係”呢。
不過……
斑君……啊?
彆說,喊“柱間君”“扉間君”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喊“斑君”的話,總覺得有點子微妙。emmm……總覺得還有什麼更合適的稱呼,比如說斑……
大爺?
咳咳咳……
這是什麼鬼啦!
她心中腹誹,不過倒是沒拒絕來自兒子的好意。
“好嘞,我知道了~”
“嗯嗯。”
“今天去斑大……咳,斑君家,玩得開心嗎?”
“嗯,開心的!”鶴見澤用力點頭,笑著說道,“斑叔叔還說,我下次還可以去,不過,需要像今天這樣有人陪同著前往。母親,下次你陪我去?”
“嗯……下次一定。”
“……那下次真的一定嗎?”
“啊哈哈哈,一定一定~”
“……”
母子二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聊著天,時間便一晃而逝。
很快。
就到了夜間時分。
洗漱過後的宇智波帶子躺在自己幾乎躺了一天的床鋪上,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天花板。怎麼說呢……她覺得裝病也是個辛苦活兒,平時不想起床的時候賴床是享受,但是不得不躺著就多少有點折磨了。
當然,她這會兒也不是沒有睡意。
而是……
隱約覺得今夜估計有訪客,所以才保持著清醒等待著。
要問為什麼……
畢竟她生病的消息傳出去後……
柱間君送來了食盒。
扉間君親自來探病。
斑君呢?
他送小澤到門口卻選擇過門而不入,這是因為他不想探病嗎?
按照她對他的了解,絕對不是這樣的。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在腦中出現的奇異BGM中,她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那莫須有的眼鏡,得出了結論。
某些人,肯定會夜襲她!!!
所以,她也提早做好準備啦!
哼哼哼哼,就等著某些人上鉤……
夜半時分。
一隻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漆黑大貓果然再次熟練地翻過了鶴見一族的圍牆,避開了族內守衛的目光,“嗖——”的一下潛行到了某位夫人的窗邊,而後一把抬起開了條縫隙透風的窗戶,翻!
“!!!”
下一秒,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的炸毛大貓直接變成了“飛天蝙蝠貓”,整隻地掛在了屋內的房梁上,而後隻見……
窗邊的地板上整齊地擺放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個木桶。
宇智波斑:“……”他默默看向床鋪所在的方向,完全不意外地看見某個女人正笑得來回打滾。雖然她控製住了聲音,但他依舊能感覺到她笑得是如何“囂張”。
他滿心無語地落到了地板上,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響,而後,走到窗邊看了看,發現那些木桶全部都是空的,裡麵沒有裝任何東西。
“?”
他邁步走到床鋪邊,盤腿坐下間,問道:“什麼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宇智波帶子笑著坐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回答說道,“就是想和斑大人你開個小玩笑。”是的,她就是想看他雙腳插入桶中或者直接飛竄而起的模樣——
一定很有趣。
事實證明,確實有趣,她笑得臉都酸了。
“那桶裡怎麼沒裝東西?”
“本來是想裝的來著。”宇智波帶子誠實回答說道,“但是,感覺裝什麼都不好,萬一真傷到你了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被這種東西傷到。”宇智波斑覺得這女人有時候真的是過於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