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時候真的……
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
但是怎麼說,有多氣人,就有多可愛。
“你要是還生氣,”大貓雖然不講理,但是,認錯態度還算良好,他伸出手挽起自己的左手衣袖,將手臂遞了過去,“我也可以給你咬一口。”頓了頓,他很是寬容地說道,“兩口也行。三口……也不是不行。”如果是她的話,他願意額外退讓一點。
若是換成其他人……
敢向他報仇?
哼,找死。
毫無疑問,宇智波男人就是行走的雙標者。
“……為什麼不是脖子?”她靈魂發問。
他愣了下後,想了想,覺得作為報複來說,這個要求是很合理的。眾所周知,以牙還牙,那麼自然也該以脖還脖。然後男人抬起帶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撩開了自己脖子右側的漆黑濃密發絲,而後,微微偏過頭,輕翹起嘴角,給了她一個“你請便”的眼神。
宇智波帶子:“……”突然就不想和這人計較了……主要這人撩開頭發微微偏著頭看人的樣子還挺好看……咳咳咳,不對,是她心胸寬廣!想到此,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不許再有下次哈!”
大貓沒回答。
看似默認,但眾所周知——
沒有明確回答,那就是沒答應。
而且……
怎麼說呢……
他暗自咂吧了下嘴,覺得她不僅之前的眼神挺帶勁,脖子咬起來好像也挺……
好吃。
難道說,吃多了點心,整個人就會變成甜滋滋的?
他也沒少吃,或者說,絕大多數宇智波們都沒少吃,怎麼沒像她一樣?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收攏好卷軸,又想二度回到自己方才找到的“港灣”,然而很遺憾,這一次,他被“殘酷無情”地拒絕了。
宇智波帶子挪動了下位置,抬起手中那尖銳的針警告某人:“斑君,我可不會給你二度咬人的機會。”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這樣的直覺,那就是這人絕對還會再咬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盯———
就在此時……
他方才收攏好的卷軸,其中一隻自卷軸山上滾落了下來,一路滾到了宇智波帶子的麵前。
她本沒有什麼偷看的心思,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吸引,便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而後不由微微怔住——
“這個是……靈魂召喚的卷軸?”
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人,
“斑君,你想召喚誰的靈魂?”
“……”男人沉默了。
“啊,抱歉,我……”宇智波帶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太妥當,連忙道歉。
“我沒想召喚誰。”宇智波斑沉聲說道,“隻是突然想看一看。”誌村一族欺負她時,他不在村內,卻也聽說了那位“神秘招魂者珀耶”的事情。他想,那應該不是個騙子。或者說,他一直知道世間存在著擁有類似能力的人。
而後,他想到自己之前在村外得到了一隻與此有關的卷軸,便索性拿來看看。
他也沒撒謊。
他確實沒想對誰進行靈魂召喚。
因為這……
沒有意義。
他失去了太多親人,也失去他們太久光陰。
若問最想見到的人,那毫無疑問是泉奈。
可是,他又有什麼顏麵見弟弟呢?
泉奈將他那雙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托付給了他,幫他成就了宇智波一族的至高之眼——永恒萬花筒,然而,他卻到底辜負了泉奈的希望,沒能擊敗柱間。
那場戰鬥……
他和柱間的那場決鬥,是堂堂正正且沒有任何貓膩的。
柱間正麵擊敗了他。
他對那場戰鬥的結果沒有任何異議,也絕不可能因此對柱間心懷怨恨什麼的。
隻是……
他到底還是辜負了泉奈對他的期望。
與此同時。
泉奈在生前,曾經一次又一次地叮囑他,絕不可與千手結盟。甚至於臨終之前,都抓著他的手不住地勸說。他說——
“哥哥,我還在時……就不讚成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的結盟,我若去了,你也萬萬不可應下。”
“也許千手柱間眼下值得信任,但人心畢竟易變,千手扉間那家夥也……”
“哥哥,如若到時候兩族爭鋒,宇智波一族真的落入劣勢,那麼,你寧肯帶著族人們遠遁而去,也千萬不要向千手俯首或與之結盟。”
他當時明明答應了泉奈,
卻最終……
沒有做到。
雖然直至今日,哪怕他對這個村子早已沒有了最初的熱忱,其實也沒有後悔過;但是,對於辜負了弟弟囑托這件事,他永遠心中有愧。
所以,又有什麼顏麵再見他呢?